在讲了那么久的故事的时候,其实一直想对云婶儿(赵小叶)的角色做一个解释和延伸。而今天,刚好想着将故事交代一下,烦请大家阅读。
他们的故事源于一场婚姻,故事这就开头了。
某一年,某一日赵小叶和丈夫云猪儿新婚晚上。
“媳妇儿,今天是我们洞房花烛夜,所以晚上是不是应该……”
云猪儿话还没有说完,赵小叶就已经不耐烦了,她冷冰冰的说着:“我来月事了,若是你有心,就该体谅我。”赵小叶脸上更是丝毫没有新婚的喜悦。
“嗯?我记得你不是才完吗?”
“我的身子虚弱,月事向来不准,又来了,晚上你睡正厅吧。”
然后赵小叶便将柜子里的枕头和被子抱了出来,塞给了云猪儿。
云猪儿也不好再说什么,如狼似虎的年纪,且是他们新婚第一夜,他心里虽然不开心,可是为了媳妇儿的健康,还是一边让媳妇儿晚上盖好被子,一边拿着被子往客厅走去。
他是杏花村里有名的杀猪匠,刚好名字里也带个猪,所以大家习惯性的叫他猪员外。他算得上是村上的大龄男子。
他有正经的营生的,且已经干了很多年。不过已经而立之年的他还没有成婚的原因,一则是在村上有一个专门给县衙里各大官员供肉的屠宰司里干活,报仇不高;二则是因为杀猪身上免不了腥臭味儿,他也不喜欢收拾,更是不喜欢说话,所以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
在某一年元宵节的时候,村上新搬来一户人家,由于村上的人说话都带着浓重的口音,而他们则是标准的普通话。
他们一家人不主动与村上的人来往,也很少走动,久而久之,村上的人呢,便很少与他们来往。
唯一能让村里津津乐道的是,他家有一个水灵的大姑娘,也是快三十的人了,也不知道村上的张婶儿是从哪里打听到的消息,她还是单身。
张婶儿是村里有名的媒婆,在张婶儿的撮合下,他们两家走动短短一个月不到,便成了婚。
说来也是可笑,两家的人往来才不过两三次,王家人每次去赵家都是带着好多礼物,而且每次都是上万块的礼钱。
在这个只有庄稼为主要收入的小村子来说,一百两已经算是村里响当当的富贵人家了,在村里说话也是有底气的。
再加上他们家云猪儿也是那屠宰司里唯一上了有近十年的班混成稳定报酬的人,自然也是有点存蓄的。这一次为了娶媳妇,更是掏出了家底。
按照杏花村的习俗,差不多嫁女儿,娘家都会狠狠地要一笔,然后就像是将女儿从家里泼出去的水一样,而赵小叶当然也是一样的。
在赵小叶的内心深处,她是看不起云猪儿的,可是家里人的压力,加上她之前也因为经商失败,更因为自己父亲得了严重的痨病,已经把家里掏空,本来住的大房子也卖了,这才搬到这个小山村疗养。一方面让她父亲的病有所好转,一方面也是节约成本,能少花点银子。
叶家父母也是没有读过什么书,赵小叶还有个弟弟,若不是因为他小小年纪死活不去读书,且当时他们家境还算不错,怕是赵小叶也没有什么读书的机会。
如今她的弟弟是一事无成,最喜欢去赌庄,一没银子,就想起自己还有个家,时不时的还回来要银两,这所有的重担就落在了她这个嫁的还算不错的人身上。
尽管她再怎么不喜欢,这场婚事是不能拒绝的事情。她的父母,已经把这场婚礼看成了是一场交易。她自己更是心凉,短期内她不可能愁到大笔的银两,再者他的父亲每天都要用药,实在是逼到没有办法了。
她既然已经嫁了人,也是不会说轻易轻生的,可是和她结婚的人,她是不爱的。她在努力逼着自己接受,但她怎么也做不到。
结婚的时候,彩礼给了娘家有十两银子,订婚时见面礼给她五两,五两是给她自己的。
她的母亲知道自己儿子不靠谱,她平常又极其节俭,便将那十两银子也给她暂时保存,不过这不是给她了,她父亲的药费,还是要她出的,因为家里去买药一向都是她去的。
躺在床上的赵小叶,想到自己的身世,心里总是觉得心酸的,想着想着不知什么时候,便已经睡着了。
半夜的时候,她突然听到门嘎吱一声响了。
她本来就不习惯猪员外家的硬板床,加上他家的房子没有整修,开门关门皆是能听到很大的声音,自然睡觉也比较浅。
她有点害怕,拿了放在床头的剪子,蜷缩在被子里,仔细的听着响动!
随后有人便上了她的床,她猛然开灯,准备拿剪刀砸人之际,才反应到原来是云猪儿。
“你干什么啊?我不是说了我来月事了吗?”
“娘子,睡外面怪冷的,就让我在床上休息好不?明天我还要早起去地里除草呢!”
“行,明天我也闲着,那我去正厅睡好了。”
“睡一起,怎么了,你本来就是我娘子啊!我们已经成婚了,你是不是心里头还惦记着哪个野小子?”
“不可理喻!”赵小叶脸都气青了,她再怎么不知深浅,也不会说是心里想着别人,还和云猪儿结婚的。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吵了起来。在对面屋子睡觉的婆婆被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