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唐又问。
“能。”
詹阳春肯定地道:“把她弄晕即可。”
闻言,陈唐变得迟疑起来。在印象里,曾经看过些新闻,说有神棍打着治病驱邪的幌子,把女人给迷晕了,却胡作非为起来。虽然看着詹阳春非此等人,但……
詹阳春瞥他一眼:“陈秀才如果胆大,可以站在一边看着。”
陈唐立刻道:“行,我胆子大得很。”
詹阳春便掏出个小瓶子,往一杯水里倒了一丁点儿的白色粉末,晃匀了,道:“陈秀才,你让你妹妹喝了此水,她很快便会睡着。”
见到这番套路,陈唐不禁脸露古怪之色:这玩意,不就是传说中的蒙汗药吗?乃是行走江湖下三滥的东西,怎么詹阳春都随身带着,对方在自己心目中得道高人的形象顿时轰然倒塌。
詹阳春把小瓶收好,一脸正经地道:“此乃安神粉,可不是那蒙汗药。人服食后,可精神安宁,一觉之后,神清气爽,没有任何坏处。”
得,这是强行提高档次,从蒙汗药变成安眠药了。
陈唐没有过多纠结这问题,端着水去苏菱房间,苏菱坐在那儿,等着做事。毕竟家里来了客人,需要招待。
“阿菱,喝了这杯水。”
苏菱听了,觉得奇怪,但也没有多问,接过杯子就大口大口地喝起来。
喝完后,只一会儿,她便觉得眼皮发重,嘴里喃喃道:“不矜哥,我想睡觉了。”
这药效,实在是好,简直立竿见影,陈唐都寻思是不是找詹阳春买一点备用了,轻声说道:“那你便睡吧。”
扶她去床上,躺下后,苏菱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陈唐替她盖上一张薄被子,出到外面,见詹阳春正在那捣弄着什么。
上前一看,原来这道士拿出了一枚古铜铃铛,又拿出数张长条符纸,一一铺在桌子上,然后手执一根奇怪的朱笔,在符纸上勾画着。
陈唐看不懂,只当是鬼画符,等他全部画完,问道:“这些你平时不都备有成品的吗?”
詹阳春回答:“哪能备得齐全?你们读书的,有因材施教一说;我们修道的,面对不同类型的邪祟,也得施展不同的手段。”
他解释得很透彻,陈唐一听便明白了。心里当即给了个好评:果然是专业!
等几张符纸上的朱砂笔画干了,詹阳春收好,带着陈唐来到苏菱房间门外,忽而停步,转头道:“陈秀才,我施法后,苏菱娘亲的阴魂便会现身,或会是凶恶之相,颇为吓人,你真得确定要在边上旁观吗?”
一般的书生,没几个胆大的,受到惊吓后,神魂不定,甚至会大病一场。
邪祟之物,穷凶极恶,哪是常人所能观瞻的?
陈唐没有犹豫,坚决地道:“这是个难得机会,我很想看看……”
顿一顿,非常符合目前身份地问了句:“不会有别的凶险吧。”
詹阳春当即信心满满地道:“这个你尽管放心,若无把握,本道就不敢做法了。”
陈唐道:“那就没问题,我们进去。”
说着,与詹阳春一起,进入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