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绝无意胡闹,他丫的动手便打,实在看不下去!哼,罢了!呼!”那姓段仁兄此时愤然住手,忿忿不平道。鉴于来者之实力,约莫已经猜想到一二,故此也就乖乖回到座位坐下和那秦兄继续喝酒!
“这位兄台,天字一号厢房已经让出,你大可不必发怒,请!”来者自若之神态显然不为当前之事所左右。“你是谁?大爷我怎能信你?”裘丐子将信将疑的望了望二楼厢房之处。
“呵呵,天机客栈,步云沧水是也!我之话语说一不二,阁下大可放宽心!”步云沧水冷淡话语之中带有一丝冰冷,与此同时向那掌柜的点点头,那天字一号厢房的钥匙便已抛将过来。
刑真看在眼里,心中自是猜测万千,观此状况与武功修为,步云沧水定然是这天机客栈主事亦或是关键人物,否则不可能单凭一句话就决定了一个天字一号厢房的入住权。
“哈哈,哈哈,果然是天字一号房间,算你店家的识趣,来,银两拿去!”裘丐子手中一扬,金灿灿的数锭金元宝便抛了过去。话说这厮除却霸道妄为之外,出手倒也阔绰,数锭元宝抛出连眼睛也不眨一下。
“好说了,客官慢用,全场酒水免单,这位爷的!大家慢用,在下就不打扰各位雅兴了!”步云沧水收罢银两同时指了指那裘丐子,尔后拱手对诸位说道。出手太快,来者突然,一切纷争来得快去得亦快,本欲剑拔弩张的场面一下子竟都恢复了平静。
灯火阑珊,看尽人间百态,尤其是醇酒入肠。此刻刑真众人便也都要了数间客房,一路劳累酒足饭饱后四人便一一回房歇息,热水滚汤、温床软枕,夜深人静是最好入眠之时,也更是好梦醉乡时!
万家灯火归于寥落烟灯,繁华交错恢复平静如初,正是四更夜深人静时,一阵翻腾卷起胀痛之感袭来,刑真被痛醒。看来初入这天机城对此一方水土尚且不服,加之病体抱恙,竟然腹胀欲裂。
来不及整装起身便披上一束斗篷急急奔往茅厕,片刻之后也算是卸去难隐之言。正是起身欲回厢房之时,顿见一道人影出现眼帘,虽然对方体型壮硕,但行动却是异常轻巧。几个婉转起伏,起跃之间已经到达地字一号厢房窗台之外,随之一个倒吊猢狲便轻灵甩起,已经落足于房顶。
此黑影,一身夜行服并不能料见其音容,加之光线暗淡而月隐星疏,更加是无从断定。刑真捻手捻脚欲推开一丝茅厕柴门,却唯恐一个不慎行踪暴露,于是干脆拾来一一个木桶踮起脚尖往那茅厕露顶之处看去,果是一览无遗。
遂见此时黑影左顾右盼,掀起一处瓦片便向房中窥窃,又是片刻之后,竟又再度倒吊猢狲轻推窗台而入,事情进展尽在片刻之间。见得黑影进入,刑真方才蹑手蹑脚推门离开茅厕,深夜露寒,顾不上阵阵冷颤,刑真迂回向目标所在前进。
就在即将靠近那地字第一号大厢房窗台外,忽然一道灵光闪逝,随后便听得数道兵锋交接的响亮之声。刑真诧异之间遂见那黑衣人已经飞身而出,身上却平白多了一个包袱。
好家伙,竟然是串门劫财?想不到此等偷偷摸摸之事居然能让自己遇见,刑真暗自笑了。但是随之神色却又黯淡了下去,窃喜之间居然忘却了自身功体破败修为尽失。可恶!寒风之中,刑真咬牙暗自嘀咕道。
思及至此,刑真便淡然躲到一处,虽说这地字一号厢房不如那天字一号厢房,但好歹也是有些能耐之人所在。而来者既能轻易进得房间并取得要物离开,料想此子能耐也必然不简单,如若暴露自己行踪必无异于虎口送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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