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话连天!输便是输了,说什么略胜一筹,哈哈,酒歹老儿你输了!”凶嗜缓缓收起招式,双手一甩,大鼻子一抹哈哈大笑道。
而此时刑真顿感阵阵压抑攻上脑门,没有了凶嗜那奇术支撑并吸纳,刑真顿时为酒精所麻痹。通红的脸颊,在无遮掩下受那寒风吹拂渐渐化作铁青,一种劈头之痛在脑壳炸开“啊!”刑真大喝一声便满目金星。
“凶嗜,这小子有点意思,留下座位下次比试之用,如何?”,“屁话连天,收他作徒弟怎样?哈哈……”凶嗜与酒歹调侃道,似乎也不曾关心他人之死活,此账刑真暗暗记下了!
浑噩之中但觉一双瘦骨嶙峋之手轻按自身背部,一道温软气劲便缓缓输入,一种无比舒适之感顿时游走周身。脑门痛裂之感减缓了些,刑真开始感觉自身有了一丝气力,但是那脸上灼热之感却依旧明显着。
哼,这天刹的万恶坑,这天杀的酒歹和凶嗜,两老酒魔,恶人便是恶人。落在他两手里自己今日时运不济倒也还落得个得以保命,殊不知平日里已有多少人命在其两人手中遇害了,思及此处便使刑真义愤填膺。
而正是迷糊之间的思索,却也不知自己被带往了何处,万恶坑的所在可谓是天险之处,两侧高峰迭起,云雾之间看不清究竟是否有人家所在。但来之前便已听闻两峰之外便是大海,此处便也是一处天险过往栈道。
行走在路道之中,没有茗斋二老,也不见尹留香,三人莫名的失踪使之不禁一凛。远在自己斗酒的当时,三人还在,今个怎就没了踪影?
路上人来人往,有胡须横生满面横肉之人,有贼眉鼠眼偷偷摸摸之人,有满面杀气骄横跋扈之人,亦有一些肢体残缺苟延残喘之徒。尽管人种繁多,刑真却不敢上前探问,如此所在太奇怪,行人来往却鲜少见人搭讪,气氛十分诡异。
酒气依旧未除,一丝混沌尤在脑门,刑真漫无目的的沿着道路而去,转眼茶摊在即。“嗯,东部璃岛经那天灵湖再经由那卸放滩而去也是可行”,“嗯,那么,不必绕道中土再往东去倒也省下不少路途,独兄可曾走过?”,“放心吧,走过何止一次半次”此时两个声音在刑真脑门响起。
嗯?经由天灵湖再到卸放滩再去璃岛?一语惊醒梦中人,刑真大喜,正是迷茫如何走出这万恶坑,眼下这活地图便也送上门来。既是如此那便尾随看看沿路是何状况,知己知彼到时找到众人也便于逃脱。
主意已定,刑真便见说话者乃两位修士,一高一矮,高者稍稍年轻,而矮者略显沧桑,两者可以隐住修为,实难勘破。单从衣着打扮看不出其各司何职,唯一一点可以确定的是两者身上并无令牌悬挂。
不下片刻,高矮两人走出茶摊,径直便往南而去,穿行于大道之上步行数百米,两人便于一处标有三角符号之处转入小巷。“路过此地留下买路钱”当即便听一处声音响起,仔细一看便见一独眼老者坐于小巷一侧,乞丐般伸出破碗来。
此时便见高者往那破碗之中投下了三枚银元,随之便附耳说道:“为恶不恶,世难留情。”一语说罢,乞丐摆摆手两人便过去了。直至此时刑真方才惊愣,对方附耳之语微之又微,自己居然能够如此清晰的字字入耳,莫非是斗酒之时因祸得福?
见人影远去,刑真趁那乞丐一不留神风一般欠身而过,奇怪的是乞丐也都没有发现。事情竟是如此奇妙,再三思索方才那高者所言“为恶不恶,世难留情”与三枚银元便是通行暗语!
一阵喜出望外,刑真紧紧跟上高矮二人,“想不到独兄,真有一套,想不到万恶坑内部密令竟是如此,真是别有一套!”,“哈哈,跟我走错不了!”声音又再度传入刑真耳内,字字清晰,句句明了。
通行几处街区小巷逢三角符号处便转弯,果是错不了,刑真屡试不差。约莫两个时辰过去了,一处转弯角刑真停住了脚步,但见高矮两者已经缓缓到达一处山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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