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狐狸玩偶还在弗莱迪披萨店工作的时候,那一口尖刀也似的牙齿就已经埋下了巨大的隐患,古斌在第一次看见狐狸玩偶的时候就对它的结构与特征表达了极大的质疑与不解。
他一直无法理解,为什么要在这种“为孩童服务”的玩偶的嘴巴里装足以把人切薄肉片的牙齿,而且还不是模型,是真真切切的利刃。
所以这大概也是原的狐狸玩偶能够在暴走后一嘴巴把受害者的前额都啃掉的真正原因吧。
不清楚赵言是不是对狐狸玩偶的这一嘴牙齿有着比较深的认同感,在他取得了对械狐狸的控制权后,他便为这具身体重新装上了一只利爪,但是却没有去掉那一嘴的锋利牙齿,甚至还在原来的基础上进行了加强。
而事实证明,这些利齿的作用在关键时刻仍然能够发挥重要的功效。
饶是面具屠夫在进行了某种特定的仪式后,整体的力量与速度都得到了惊人的增长,但是在械狐狸这种疯狗一般的攻击方式前依然是有些猝不及防。
最前端的尖牙在强劲的咬合力的推动下突破了面具屠夫的皮肤的阻拦,而他脸上的惨败面具也在这股力量下发出了一声脆响,械狐狸其的一颗牙齿居然有一小截直接刺入了面具之,一条细长的裂痕便顺着这个突破点延展而出。
然而赵言却没能感受到半点的轻松。
他感觉自己这一口根本不是咬在一个人的脑袋上,而是啃在了一个铅球上,明明阻拦在牙齿前面的是真真切切的皮肉,但是在突破了表层的皮肤后,那本该被直接撕裂开来的血肉却表现出了如钢铁一般的坚韧。
知道情况不妙的他用力一甩身子,试图利用尖牙把面具屠夫的伤口进行扩大,随后便立即松口,准备将身体撤开。
“咚!”
让他没有预料到的事情发生了,就在械狐狸的牙齿松开的刹那,那面具屠夫反而是用力地一甩脑袋,将自己的额头直接撞向了械狐狸的侧脸。
刚刚被尖牙所破坏的裂痕在这一次撞击下再次扩大了,它缘着屠夫面庞的线一路向下,在走出了几个蜿蜒的弯后终于来到了面具的底端。
械狐狸的臂用力地甩动着,但却没有办法第一时间摆脱面具屠夫的钳制,在剧烈的挣扎,反而是屠夫正在一点一点地将腕往下拧,就像是准备折断一截树枝或者其它东西一样。
眼见刚刚修复完全的臂又要被蛮力所破坏,械狐狸的腕上突然发出了一声轻响,其一只腕上出现了一道缝隙,紧接着,利爪与臂在这个地方分离,一道寒光从械臂之探出,血光登时闪现。
那是一只锋利的铁钩,看样子,正是最早一批械狐狸所使用的海盗钩子样式。
趁着对方被自己的突袭扰乱节奏的瞬间,赵言成功地从困境之脱身,这一次他没有再选择发动进攻,而是迅速地远离这个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危险气息的屠夫。
整一个封闭的“猎场”在短短的时间内产生了剧烈的变化,整一个压抑写实的画风在那溢散的瓦尔里德雾气的渲染下变得虚幻了起来,而此时,面具屠夫的身上也正在发生着某种奇特的异变。
……
此时,在这封闭区域的某处,一双眼睛正在通过一扇柜子上面的缝隙,从内往外窥探着。
梁传声整个人都在发抖。
他身上的伤口被胡乱地包扎了起来,这是他唯一能够做的,已经被恐惧冲昏头脑的他别说正确地处理伤口了,就连冷静地找到一条正确的道路都做不到。
于是,他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在上一个噩梦之夜里所做出的选择躲藏起来,等待其余人都遭遇不测后,再想办法寻找那个隐藏起来的地窖入口。
他觉得这可能是自己唯一的选择。
梁传声不认为自己有那个能力去冒着如此大的风险去启动那些发电,更没有任何的勇气和想法去支援其他人,当那个面具屠夫一路追杀自己时,他能够想到的就只有逃跑,印刻在大脑里的也只有逃跑了。
他原本以为这只是一个糟糕的噩梦而已,但那个出现在他面前,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小一些的青年证实了这一切的真实性,而噩梦再一次的降临则更是加重了他的不安与绝望,梁传声根本想不到任何一个方法让自己安全地活到天亮。
而此时此刻,他则是被外面传来的异动给吸引了。
因为光线和角度的缘故,他并不能看到什么特别值得他注意的东西,他选来藏身的柜子似乎还算不错,并没有遭到屠夫的检查,这让他或多或少地冷静了一些,但是此时,一种他从未接触过,也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动静正充斥着他的耳朵与大脑。
就像是闷声的雷鸣,但又像是巨轮航行在大海时的声响,而当他仔细分辨的时候,竟然又可以听见更为细腻的,如同人声一般的低语。
而就在刚刚,剧烈而响亮的轰鸣在远处响起,梁传声无比想知道外面到底在发生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