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厉连忙回头看去,便见头顶跃过一个巨大的紫色的身影。
那身影不偏不倚地跃过他们三兽,瞬间飞至他们眼前,稳稳地停在对面的一棵树上。
奢厉定睛一看,那兽正是穷奇。
咦?——奢厉问,你不是死了?
穷奇坐在树冠上说,堂堂开明神王禁侍,怎么会死在几杯毒酒之下?
别忘了,我们可是以身体亲自给开明神王试毒的。——三兽身后传来孤峙的声音。
就这样,奢厉、孰湖和青骐被穷奇和孤峙一前一后堵住了。
奢厉这才恍然大悟为何青骐刚才忽然像变了性格一样要迅速离开了,定是青骐发现了穷奇和孤峙的装死。
原来你们是在装死!——奢厉忿恨地说道。
不这样,如何把这两个放毒酒暗害他兽的恶兽引出来?——穷奇在树上趾高气扬地说。
奢厉这才领略了穷奇的狡诈与恐怖,刚才对他死的那一丁点儿同情此时已荡然无存。
同情,不会剔除恶兽的恶,因为那恶是植根于骨子里的。
穷奇和孤峙给在短短的时间,在奢厉的眼皮下完成默契的沟通,并互相配合即兴演出,奢厉想想,倒是的确有些佩服。
青骐和孰湖也不知事情变化得如此之快,刚才还在欢声笑语地逗弄陌生的小精兽,现在就瞬间陷入了危险。
说,——穷奇指着孰湖说,你们为什么要放毒酒害我们?
孰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轻蔑地说,我还没问你为何要偷我们的酒呢。
青骐竟然放声大笑,说,明明是你们偷了我们的东西,我们来追查,现在反倒来怪我们?天下间有这种歪理吗?
穷奇被笑得一时语塞,竟然说不上话来。
那为何要将毒酒放出?——孤峙在身后冷冷地问。
我们乐意。——青骐说,普天之大,我们难道连调个蜜酒配方的权利都没有吗?
配方?——孤峙问。
对哦。——青骐回答说,我们辛辛苦苦配的蜜酒啊,那里面可含有大量的好东西,什么芨芨草啊,什么呓血花啊,甚至还有……——青骐说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还有什么?——孤峙连忙追问。
青骐娇羞地说,这,你让一个女孩子怎么说得出口?
女孩?——奢厉心头一惊,原来他们跟我差不多年纪,只因他们个头高,便误以为他们的兽龄长了。
是我胯间佳酿。——孰湖冷冷地替青骐回答。
孰湖的话音刚落,孤峙便开始一阵恶心地干呕起来。
青骐咯咯咯地笑着。
孤峙气愤地捏紧拳头,准备向孰湖袭来。
而孰湖也毫不畏惧,端起弓便瞄准孤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