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奢厉被泪貙的手蛰得全身发麻,然而他却毫无知觉,只是感觉天顿时黑了下来。
奢厉被孰湖紧紧抱在怀里,一跃冲天。
师傅!——奢厉想要从孰湖怀里挣脱。
你去送死吗?——孰湖冷冰冰地对奢厉说。
奢厉看到了身后迅速起跳准备追上来的穷奇,不说话了。
先摆脱穷奇再说!——孰湖说着,将奢厉揽在背上,说道,你小心点。便加速向前飞翔。
在穷奇一跃而起的同时,那汗狼居然伸出手来,抓住了他的脚腕,看来这汗狼也不想让三姐的徒弟成为穷奇的一旮之友。
然而穷奇哪理汗狼这一套,一边直冲上天,一边几步乱蹬,迅速将汗狼甩了下去。
汗狼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怏怏地朝上看着。
穷奇向地上张望着,确认再无他兽的风险,便一心一意追逐载着奢厉的孰湖。
奢厉心下担心着泪貙的安危,而且也知道孰湖支撑不了多久,想着自己即将再次落入虎口,又惊又恸。
惊为恶之因,恸为恶之果,饱尝因果是为最苦。
他只恨自己不会斗战之力,否则一定将穷奇揍成渣。
然而雪上加霜的事再次发生了。
只听孰湖小声对他说,我好像中了妖术了。
什么?——奢厉没有听清他说的话。
我好像中了汗狼的妖术了。——孰湖说,我此刻竟然冷汗不断。
奢厉只觉孰湖背上湿淋淋一片,他只道那是孰湖发力而流的汗,现在才知,这的确有些不寻常。
现在想来,刚才孰湖在和汗狼搏斗之时,汗狼已经伺机送术于孰湖之身。
而据奢厉所知,那汗狼的汗术乃是“一仞二丈三尺四寸五分六厘七毫八丝九忽十微暴汗术”,乃是离他越近越流汗,而此时他们距汗狼早已超过一仞,怎么仍会有症状?难道那汗狼除了“一仞二丈三尺四寸五分六厘七毫八丝九忽十微暴汗术”之外,竟然还有其他的汗术?
此时此刻并非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奢厉回头去看穷奇,发现他也累得气喘吁吁,满头暴汗,身法和动作明显没有先前敏捷。
奢厉对孰湖小声说,那穷奇恐怕也不行了。
何以见得?——孰湖边飞边问。
我见他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奢厉对孰湖说。
小心有诈。——孰湖说道,然而他想了想,继而问奢厉道,你可是看仔细了?
千真万确。——奢厉谨慎地回头看着穷奇,那穷奇瞪圆双目,不断地伸出手来,想要抓住他们,可是却仿佛不能自持,也难以自控似的。
奢厉瞥见地面的溃狈舞动着的木杖,更加确信地说,是的,他的确是在挣扎。
拼一把吧!——孰湖听完奢厉的回话,对奢厉说道,抓紧了!
话音刚落,孰湖将一根弓箭塞到了奢厉手中。
就在奢厉要问清原因之时,只见那孰湖竟然一个空中急停,接着迅速转身。
奢厉幸亏抓得紧,否则便被他甩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