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为安死死抓着自己的脑袋在地上使劲的翻滚,时不时用手捶自己的脑袋,想借此来缓解脑袋的疼痛。
此时的张为安头发散乱,面部扭曲,脸上的妆也以被疼出的冷汗给弄花,简直状若疯魔。
张为安感受到了极致的疼痛,就像脑袋里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一样。
张为安忍不住惨叫哀嚎,她知道自己这样会暴露,但没办法她实在忍不住了。
此时的张为安已经没办法维持伪声,那一声声惨叫皆是她自己的声音。
那一声声女子的惨叫自然是惊动周围的住户,但这个时代是有宵禁存在的。
周围的人们虽然惊疑,但并没有人敢来查看原由。
又因为近日驻北军率领部分军队归朝,恐生事端,城里夜间的巡逻军刺客都在城墙上日夜盯防。
故而此时张为安此处发生变故,也无人来此查看。
张为安的疼痛还在继续,张为安感觉那东西还在自己的脑袋里钻,突然疼痛的程度在上一层。
在那使劲捶自己脑袋的张为安发出一声剧烈的惨叫,然后双手自然垂下,仰头用呆滞的眼光望着天空中的那一轮明月。
周围的所有事物皆漂浮在空中,就连周围其他房屋里的东西都漂浮了起来。
方圆数里都被惊动,离张为安较近的人们,在那一瞬间就像被人抓在空中,动弹不得,好似生死都由不得自己掌控。
这对于远一点的地方来说,只是一瞬间的动荡,但对于张为安这方圆百丈之地的人来说,缓慢的像是一生,就像是历经一次生死一般。
这一瞬间来的突然,去的也快。
随后张为安倒地昏了过去,周围漂浮的事物以及像是被无形巨手捏在空中的人们也掉了下来。
顿时,觅闲馆的周围是哀嚎声四起,只是张为安是听不见了。
那几乎长达半个时辰的疼痛,早已让她神经绷紧,直到疼痛达到巅峰,随后便是突然逝去,让她紧绷的神经突然松动,便昏了过去。
到她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在牢房里了。
那天直至天亮她都没有醒来,发生如此之大的动荡,自然不会没人管。
昨晚的受害者之中,天一亮,宵禁解除,就跑到刑名监的麾下提刑司的办事府衙去通报昨晚的异常。
随后提刑司的一位提司带着他的下属,经过对于汜水街的居民的一番闻讯后,得知觅闲馆的异常。
便去觅闲馆查看,在敲门,叫喊后久久得不到回应,就带人强制破门而入。
看到的是一片狼藉,棋子、棋盘散落一地,桌子都被掀翻在地。
提刑司的提司率人进入后院,后面还跟着一群看热闹的街坊邻居。
进入后院后,首先映入人们眼里的是倒在地上不知死活的张为安,不过此时的张为安脸上画的妆不仅被她身上出的冷汗弄花。
又被她疼痛时打破的水缸里的水淋了个正着,将张为安的妆完完全全的洗去。
此时被人们看到的,是一个这里的街坊邻居所不认识的绝美女子。
提刑司的提司使唤一人,过去查探了一下地上躺着的人的鼻息。
那人伸出手在张为安的鼻前探了探,道:“禀提司,此人还活着,只是昏过去了,一时半会估计醒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