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因何原因,他若不是轻易信了你,又岂容你一再地颠倒是非顺利入得候府?不容半边身藏在孙钧身后的王卉凝在心里嘲讽地冷笑,孙钧直接用自己的行动回答了秦含霜带着挑衅的嘲讽。//更新快//[]【叶*】【*】
孙钧眸中幽光一闪,旋即快步上前一把揪住秦含霜的后衣领,身形高大的他竟是如拎小鸡般直接将秦含霜拎起走向屋外,直至走到掀着门帘被这一幕惊住的青柳身旁,方才寒声道:“你若是再敢打熙儿半分主意,我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孙钧纵然给人的感觉是从内到外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冷意,却从未在人前如此粗鲁地行过事。众人看在眼里,都知道秦含霜是彻底将孙钧逼到了暴怒的边缘。
“医诺来得不是时候,改日再来拜访老夫人。”孙钧此举,几乎是将王卉凝心中的冲动变为了现实,见他直接将秦含霜拎出了屋,她哪里还留得住,抬步之际方记起自己是打着见赵氏的幌进府来的,忙对着眼神又急又惊脸色甚为难看的赵氏低了低身。
她匆匆转身之际对上赵氏看向她时犹为惊慌的眼神,终是将焦急的步顿了顿:“老夫人放心,医诺今日什么也没看见。”抛下这淡淡的话语,她便不再停留,快步追了出去。
她自是不会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知赵氏,而而赵氏看着她的眼神来看,孙钧即便早就识破了她,却并未将之告知赵氏。想必也不会让其他人知晓。
赵氏虽然对于她与孙钧同时出现,此时又追着他出去的举止有些不解。但得到她如此承诺,想着孙家的声誉不至毁在自己身上,心里倒也松了一口气。旋即又想到有了熙儿的消息,心中不免又喜又忧,忙将青柳唤至身前:“快让人跟去后面瞧瞧究竟,看看秦含霜是不是真的知道小少爷的消息。[ ][]再让忠管事派些人去旧宅里寻寻,若是她真寻着了熙儿,指不定就藏在那儿。若是得了准信儿,立时来报我。”
“是!”青柳心中亦有些激动。低身应下后忙匆匆跑去吩咐人跟出去。候府里自小少爷出事后,越发成了一潭死水。老夫人差点瘫痪在床,候爷也越发神情冷峻、孤寂沉默,整个候府里的下人们也都活在压抑惊恐中,这些她都一一看在眼中。若是小少爷真能寻回来,候府或许便能恢复以前的生机。便是那张虽认生却可爱灵动的脸,她们这些下人瞧着,又哪有不喜欢的?当初亦是个个心里都难受了许久,是真心希望他能重新回府。
待到青柳难掩心中的激动迅速地跑出秀朱阁。已不见了孙钧几人的身影。只得一路打听着来到外院,唤了得力小厮出去寻找,又亲自向忠管事传了赵氏的话。
此是后话。只说王卉凝略一耽搁后匆匆跟出来时,见拎着秦含霜的孙钧步履并不快,似乎在等着她时,心中一喜,忙提步跟了上去。
“你放开我,我不知道熙儿的下落。”被拽住后领,整个身都吊在半空中的秦含霜被勒得几乎喘不过气儿来,仍涂着厚厚脂粉的脸上亦现出通红之色来。孙钧冷寒的气息和从未有过的举止令秦含霜惊慌之下拼命挣扎,目光落到紧随而来的王卉凝时,挣扎的动作突然一顿,随即却又像发了狂一般,两手挥舞着挠向孙钧的脸上,嘴里喊叫着,“怪不得你如此对我,原来是又有了相好的。”
“啪!啪!”就在孙钧眯着双眸用手将那带着尖长指甲挥舞过来的手格开时,王卉凝快步上前两巴掌重重地扇在了秦含霜憋红的脸上,在她一愣之际沉声喝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将自己的亲姐姐害死还不算,还非得连她在这世上唯一的骨血也不放过吗?”
那咄咄逼问的气势和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恼恨,以及那如孙钧一样冷的腔调,再伴着一股无法言喻的熟悉的气息,直让秦含霜有一种面前之人便是被自己害死的姐姐秦含雪的错觉,愣怔之际身没来由地打了个冷颤。[ ][]便连孙钧也皱紧了眉头,双目紧紧地盯视着那层薄薄的黑纱,仿佛看到了那层黑纱下与秦含雪一般清冷含怒的眸。
“你机关算尽,害了一个又一个,这回还想将候爷玩弄于股掌之间吗?”王卉凝的声音越发冰冷,语调看似无甚变化,听在心中却令人无法平静,对上秦含霜微愕的眸,她进一步逼问道,“说,你将小少爷藏在何处?”
盯着那张随风飘曳的轻纱,秦含霜似乎终于弄明白了面前的是何人,冷冷一笑:“王大夫是吧?莫说我当真不知道熙儿的下落,便是知道,也与你一个外人无关。”
看她眼中闪过嫉妒憎恨之色和她别过眼去的生硬态度,王卉凝知道凭着她嘴硬又狡诈的脾性,她和孙钧表现得越急,她怕是越不肯轻易说出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