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悟到了什么?”应节严捋捋胡须问道。
“听两位先生如此说,我想与鞑子这一战必然会在琼州了。”赵昺言道,刚刚他想的却是自己在广州曾规划过海口的未来,不过也知道很长时间内将是一张画饼,可老头儿偏偏没有反对,反而支持的原因就是守海南必守琼州。而原因不仅仅这里距离大陆最近,还因为琼州乃是各州之首,攻下它便等于拿下了一国之都,从而迫使各地臣服。
“殿下果然聪慧,能于此及彼。”应节严很是欣慰地微笑道。
“那殿下所想岂不也有了答案。”邓光荐也笑了,赵昺发现其笑起来很好看,也算是个中年帅哥儿了。
“先生的意思是,帅府当前经营的重点仍放在琼州,在此集结重兵备战。”赵昺说道。
“不错,敌若攻琼必从海上来,而琼州近海,又为首府,敌比倾力取之欲一战而定。”应节严说道。
“先生所说不错,但我仍担心内部不靖,恐大战一起有人趁机作乱,以致腹背受敌。”赵昺知道兵力集中于一处,必然会导致其它地区薄弱。
“殿下所虑不无可能,岛上各黎硐叛附无常。而自蒙古南侵后,闽南人越海落籍琼州后,开垦土地,建立村落,逐步向山内拓展,与俚人争地,矛盾日渐激烈。而山中腹地仍有不服王化的生俚,他们时常下山劫掠村社、路人,以致驿道荒废,陆路不同,确是隐忧。”应节严面色凝重地说道,“我朝经略琼州对俚人多以招抚为上,以归附的熟俚为土官,受命御守咽喉要道,安靖地方,传达政令,征收税赋。但自先朝以来官员畏惧琼州险恶,多不赴职,使地方日渐糜烂,武备不竞,土官坐大,政令不通。”
“攘外必先安内!”赵昺咬着牙说道。老理儿说的好家中不安、定招外贼。稳定地方与御敌同样重要,只有无后顾之忧才能安心对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