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传回的消息称其行事皆是以帅府之名,他若是想脱离帅府必然会亮出江家的旗号,以此收揽人心,征募部属。即便其有心脱离,但并不在此时。”郑虎臣分析道。
“有些道理,江家的大名的确比帅府要好用的多,其弃而不用起码眼前不想与本王翻脸。庄思齐那边怎么样?”赵昺点点头道。以常理看一个人要闹独立必然要树立自己威信,以此抬高自己削抵主子的威望,其现在没有这么做,一是其不敢;二是后军主将意志坚决,他拉不动,带不走。
“据探子回报,庄家老二起先还以为只是攻下雷州便回,还能听其号令。可随着伤亡增加和继续深入,其多次要求回琼休整或接受殿下的指令,但都不知为何都被江翊善压住了。”郑虎臣见殿下不再追究自己失职之罪,也放松下来。
“庄老二如果有此想法,即便受到江璆的阻挠,也应设法与帅府联系,可我们并没有接到任何消息,想来有些奇怪!”赵昺皱皱眉说道。
“殿下所虑正是,属下想来原因不外有三:一是后军已然被江翊善掌控,庄老二被架空;二是后军中有些将领被收买,为江翊善所用,使得庄老二难以完全掌握军中事务;三是江翊善收买、威胁皆不成的情况下,或是假传帅府命令,或是将后军派出的信使截杀。”郑虎臣分析道。
“后军皆是泉州子弟组成,而庄氏兄弟在泉州素有威望,他们不会轻易受一个外人挟制的,且军中基层军官多为庄氏子弟,让他们背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庄老二是个聪明人,行事果敢,忠孝双全,诚信无双,又天生一副侠肝义胆,绝不会轻易悔诺。那最有可能的只有第三种,也是最为危险的。”赵昺咬咬牙说道。
“嗯,世上最难猜测的便是人心。后军现在独立在外,不得不受江氏管制,只要日久其便有机会安插心腹,清洗不肯惟命是从者,而其又以帅府名义行事,使得军中士兵被蒙蔽,庄老二那时便孤掌难鸣,从而被篡取军权。”郑虎臣深以为然道。
“此事我还觉得蹊跷,江翊善此人虽说好大喜功,却也爱惜名声,不至于做出背叛本王和有损江家忠烈之名的事情。这不能排除其被曾渊子利用的可能,其在广西人单势孤想借江璆的势来为自己扬名,聚拢各方势力,巩固自己的地位。”赵昺总觉得不对,细思之下说道。
“殿下一说,属下想起探子回报中曾说过曾渊子对江翊善甚是恭敬,出入皆召唤地方远接近迎,饮食供给堪称奢华,往往是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还遍请地方士绅名流同席,并以长辈自居。”郑虎臣说道,心中却暗自佩服殿下眼光独特,往往能从蛛丝马迹中洞悉真相。
“那便对了,其正是利用了江翊善的性情弱点,使其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不觉间被利用。你马上命人监视曾渊子,查明其动机,看看他到底想干啥!”赵昺一听更加确认自己的判断,定是曾渊子在背后捣鬼,而其所用的套路也是古今一样,投其所好,拉虎皮做大旗,借江家的名声来掩盖自己的阴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