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殿下,敌军估计在七万人左右,战船有五、六百艘!”刚才殿下震惊的样子,还是担心不已,毕竟朝廷遭受了这么大的伤亡确实让人心痛,见其很快平静下来也是大松口气,他也怕殿下因而受到惊吓变得惶恐不安,那就太让他失望了。
“这仗怎么打的,背岛而守还受到如此大的损失?”赵昺皱皱眉道,他虽知元水军不可小觑,可心中也是震惊,过去水战一直是大宋的强项,且水战是多发生在内陆的江河之中,敌是在水陆配合下作战失败还有情可原。但这次确是正儿八经的海战,而宋军却有步军配合,依然被人家以少胜多,可见元水军实力已经大增,战法更加娴熟。
“殿下请看。”郑虎臣像是早知殿下会有此问,当下翻出一张地图道,“此地南有四山离立,海水纵横贯其中成十字,曰十字门,故合称澳门。或曰澳门南台、北台、两山相对如门。形成十字标志水域的四山,分指环叠石塘山、凼仔小潭山、大横琴山和小横琴山。凼仔、路环和大横琴、小横琴之间的水域指外十字门;半岛、凼仔、小横琴和对面山之间的水域则为内十字门,战事便发生在外十字门。”
“嗯,陈相一定是列阵于外海,与敌对战,可不知背岛而战却难以机动,而敌则可三面出击。只要一处被攻破,则其它船只难以相互支援,只能向水道内躲避。但水道狭窄,而帅船一动,其它战船跟随必会争抢水道,如此多的船挤在一处,动辄便会相互碰撞,不战便已然败了。”赵昺看着地图,琢磨了一会便看出了关键。
“殿下真是神人,便如亲眼见了一般。”郑虎臣听了惊愕道,“陈相正如殿下所言在外海浅滩背岛布阵,结果被那刘深看出破绽,指挥战船猛攻中军帅船,而已偏师牵制两翼。中军在敌攻击之下抵挡不住,两翼只能向前机动脱离骚扰之敌才能增援中军,如此一来阵型大乱,陈相看败象已生,便抢先向岛内逃去想利用岛上步军夹击敌船,结果各船随之跟进之时相互挤撞,在敌攻击下全线崩溃,损失惨重!”
“唉,书生怎知兵,以其为帅未战便先败了!”赵昺听了叹口气道,陈宜中现在是左相兼枢密院使,军政一把抓,而稍通军事的陆秀夫却被其排挤。统军的张世杰水战又是个外行,完全是以陆军的战法打水战,即便如此还得听陈宜中调度。一个百屁不是,一个外行指挥内行,不打败仗都新鲜,只可惜了十数万条性命。
“那殿下以为如何可胜?”郑虎臣看着殿下痛心疾首的样子问道。
“这……咱们共同参详!”赵昺犹豫了一下,自己比之那两位也强不多少,当了这么长时间的大元帅就在广州城外看了看热闹,还未亲临战阵。而帅府的实力比之朝廷也相差太多,无论是战船,还是兵力,甚至可以调动的资源都不在一个层面上,可他们败的还这么惨,自己上阵就一定能胜吗?这让他信心大损,底气也弱了不少,但看着郑虎臣期待的目光,自己也只能打肿脸充胖子跟他好好讲讲,别都泄了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