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一切,赵昺重新回到内堂不动声色的坐回去,并没有将消息告诉众人。一者这里人多嘴杂,难免会有人无意间说出他提前得到了消息,而若是经过训练的有心人一听就能分析出帅府在朝廷重臣身边埋有钉子,严查之下难免会暴露;再者,判断情报的准确性,需要从多个渠道进行验证,彼此间进行相互印证,免的中了敌人的反间计。而现在要等帅府军派出的哨船回报后才能进行比较,再做出决断。
“殿下,若是只有陈相一人出走,我们是否要将他截下,劝他回去?毕竟他是朝中百官之首,在这危急之时离开,对军心、民心影响太大。”应节严见殿下回来后神情轻松不少,虽不知道什么原因,但他猜测殿下已然知道了结果,冲他笑笑问道。
“劝他回来有何用,要走的早晚都要走,留是留不住的。待形势好转,不用请他自己就会回来。”赵昺摆摆手说道。
“殿下说的倒也是,他留在朝廷中反而会坏事。”应节严说道,“那殿下以为,陈相一走,将来朝中将由何人主政呢?”
“现在陈相之下,还有右相文天祥、枢密副使张世杰、枢密佥事陆秀夫和参议政事刘黻四人。”赵昺心说这老头儿是在考他,想想说道,“文相和朝中众人不合,大家都对他避之不及,绝不会自找麻烦将他弄回来;而刘参政一向不参与朝中争斗,按说以他主政比较妥当,但其性格耿直,缺乏变通,难以驾驭变幻莫测的局势,稳定当前的混乱局面;而张副使一直主军,实力仅次于陈相。但他是武官,不可能为相,却可左右为相的人选。”
“那朝中剩下的只有陆佥事一人了。”应节严若有所思道。
“不错,陆大人此次得以起复都是张副使的功劳,他在朝中根基尚浅也需助力,二人又无大的矛盾,张副使应该支持他主持政事。”赵昺点点头道。
“禀殿下,前方送回急报,太后和殿下在前往雷州的船队中。陈相率领大小战船二百余艘前往占城,据传是去打探情况,为行朝占城打前站!”说话间赵孟锦冲进来禀告道。
“也好,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就由他去吧!”情报两相印证,赵昺彻底放下心来,悠然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