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胡言乱语,当日陛下孤身上了疫船,多蒙刘夫人照看,陛下如此正是感念其时之恩,绝非你所想。你再若无端生事便下船去吧,免得给本想丢脸。”陆秀夫沉声说道。
“这并非小的如此说,其他几位大人也多有微词……”
“住嘴,风霜雨露皆是君恩,岂能妄议!”陆秀夫拍案喝道。
“相爷息怒,小的知道了。”陆斌见相爷真生气了,不敢再言唯唯诺诺地退了出去。
“陛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陆秀夫叹口气更觉看不清小皇帝,按说自己率众臣上船随扈,陛下理应感觉到自己是在示好,可其反应淡漠又像是没有感觉到,却对自己有滴水之恩的刘夫人分外热情。这让他心中不免忐忑不安,搞不清陛下意欲何为……
这些人虽然上了船,但赵昺分毫没有感到压力的减小,他清楚自己不能与陆秀夫等人表现的亲近,起码是在这个时候。因为他还不想刺激张世杰,毕竟仗还得指着他去打。如果让他感到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胁,尤其是在他情绪不稳的时候,说不定就会一怒之下搞个兵谏什么的,或是干脆投向张弘范,那边可也是与其沾亲带故的。
当然赵昺也没有闲着,他令辎重营的工匠在主桅杆上加装了瞭望台。社稷号本来就高,桅杆更是有十几丈,这样在上面就可以观察到内海的情况,借助望远镜外海也在瞭望哨的视野之下,这样他就能对敌方如何布阵,己方怎样调兵遣将都能有所了解,从而采取想对应的措施。安好之后,他本想亲自上去看看,可看看高度,又瞅瞅自己胖墩墩的身材,觉得还是不要丢人了。
现在随着行朝转到海上,赵昺算是彻底断绝了与外界的联系,现在他可以将情报通过信鸽传出去,但是已然无法接收外界的信息,现在只能凭着自己的记忆中对崖山之战的了解规划行动。现在张世杰连舟结寨的形势已成,陆秀夫带着家人也上船随扈,这些都没有什么改变。不过让赵昺欣慰的是自己现在的处境还是与历史上的此刻有所区别。
赵昺现在的活动范围虽然受限,但并没有人能限制他的自由,更重要的是自己还手握万余精锐,这便使自己有了改变命运的本钱。而在危机中他也看到了机会,现在他这只作茧自缚已久的毛毛虫是不是也到了破茧而出,幻化为蝶的时候了,他也应该舒展下刚刚展开的翅膀扇动几下,掀起一场风暴,从而改变崖山之战的结果,改变朝中的局势,从而改变自己的命运,乃至大宋和世界的格局,甚至是历史。
“喂喂,他怎么来了?”正当赵昺凭栏张望,畅想美好未来,想的热血沸腾之时,突然看到有人过船,他惊讶失色地扭脸喊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