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在这个幕后世界的高手眼里,源能无疑比钱重要。
“怎么你就干嗯啊?”
“还有点想弄死自己,9块啊。不过没以前听到那么想了,也许因为已经阔过。”韩青禹笑着说道。
大伙都跟着笑起来。
没隔太久,不忙叫了几声,跟着脚步声又响起来在楼下,听着不止一个人。会是谁啊?岗哨一般有人在的时候,都是不关门的。
几个人扭头等了会儿,看见陈不饿、老参谋和劳简三个人,从楼梯口冒出来。
连忙准备起身。
“坐着吧,不用起来了。”陈不饿伸手示意了一下,总是敬礼还礼的,他嫌累的慌。
说罢就站在那里,扭头四向看起来。
“这里风景不错啊,很有诗意。”
老参谋扶着腰,看了看天边的霞光,再远山,近处的土崖和下方的村庄,舒展一下,笑着感慨说道。
“嗯,那边还有牛。”
陈不饿眼里看见的是梯田,不远处两片梯田之间,有老农肩上扛了一捆新鲜秸秆,手上拽着缰绳,正牵牛小心下山。
既然这样,也就不把人往屋里让了,韩青禹几个腾出位置,让军团长三人也坐下来。
“我去泡茶。”刘世亨起身说。
“不用了,刚喝了一肚子。”
陈不饿摆了摆手,继续津津有味地看着下方村子。
“青子我突然很想笑。”锈妹凑在韩青禹耳边,很小声地,艰难忍笑说。
这莫名其妙地,“为什么啊?”韩青禹小声问。
“我在想,要是赶巧点儿,吴恤刚才把不忙的骨头丢下去,正好丢军团长头上……”
“……”韩青禹不由自主想象了一下,也开始忍笑。
村里,老牛归了牛棚,老农在院子里有些着急地打水洗脸洗手,最后哗啦一盆子水倒脚上,换了干净的衣服出门。
天边霞光还剩一线,村子刚亮了灯,其中一栋老宅子间有红光……人从各处来,走进老宅院子里。
这人一凑,再劈啪啦一长挂鞭炮响,喜庆和热闹的氛围,就都出来了。
流水席就摆在院子里,远远地能看见人托了菜盘子一桌一桌上菜,能听见人声喧哗。
“大光头今天娶媳妇儿,村头娶村尾。”
贺堂堂按着他们自己给村民取的代号,给军团长介绍了一句,其实新郎官也就开春的时候光过一阵子头,现在已经长出来了。
“哦,认识?”陈不饿似乎对村庄里普通的人和物事都特别有兴趣。
“认识,不算很熟,不过见面的话,都会打招呼。”劳简作为队长接了一句,大致介绍村子和村民的情况。
“那他们怎么都没请你们吃喜酒啊?”老头脸上得意,有些显摆说:“以前我放羊守草原的时候,牧民家里结婚,可都很热情来请我。”
“那是不是因为草原本身人太少啊?所以才这么热情。”温继飞说。
“……”陈不饿被气笑起来。
他这样放松的时候不多,所以其实挺喜欢这小子的,只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同时很想揍他一顿。
“咱这人多啊,几十号人呢,村子穷,都去吃席的话,他们又不能收子弟兵红包,负担不起的。”温继飞接着说道。
“请也不合适……应该是以前这里驻军常规部队的时候,就已经养成这样的习惯了,村里人也一直很规矩,从不往驻地里来。”劳简连忙补充。
陈不饿点了点头,目光却没有离开院子。
他似乎很喜欢这样农家喜事的场景。
“不过他们还是都会送些花生、瓜子,米糕和糖到下面的……”指了指下方土崖,韩青禹也补充了一句。
这事他们经历有几次了,通常村民家里有喜事,都会拿一个细密的小竹篮子,装上一些茶点,站在土崖下,热情朝上喊他们去接。
他们推不过,只得去,然后偶尔找村民们买些东西。
“哦,那今个儿有吗?”陈不饿扭头问。
“有的,我去拿。”韩青禹下楼拿了一个小竹篮子上来,篮子不大,里面有糖有花生,还有村民们自己做的,印红的米糕。
陈不饿和老参谋各拿了一块米糕,放在嘴里咬一口,咬下去说:“香。嗯,好吃的。”
然后就这样缓缓嚼着,目光依然看着村庄里的人和灯火,看着那些普通的,全不知情的人们,和他们最平实的日子。
“所以啊,若将来一定要战那一场,我希望,可以战于穹顶之上。”
一块米糕吃完了,陈不饿拍了拍手上渣沫,把目光从院子里的宴席往上移,看一眼远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