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朗读张三丰救助允熥之前,诵读的警察说道:“……,高景德交待道,他招揽的靳榕与不请自来的乌德二位巫师自称来自满者伯夷,……”
普通百姓对此没什么反应。对他们来说,除了安南、朝鲜、扶桑、蒙古以外的其它番国都没什么区别,名字也不值得记住,听过就算;可对来旁听的番国使者尤其是南洋来得人来说,意义却完全不同。
大明的公审公开提出最重要的案犯来自满者伯夷,绝对不是这么说过就算,大明皇帝的脸面不会这么被人扇了一巴掌就算了。许多使者盯着满者伯夷的使者,心想:‘大明不会又要出兵攻打满者伯夷吧?’
他们正想着,忽然原本呆愣愣的坐在原位上苏曼利跳起来,大声喊道:“大明的皇帝陛下,大明的诸位大臣,即使乌德与靳榕二人确实来自满者伯夷,也绝对和我国朝廷无干,是普通百姓私下里的举动,陛下明鉴啊!”虽然允熥此时并不在这里,但他还是不停的说着,声音都从后堂传入了前堂,引起正在看审案的百姓和现场维持秩序的警察的好奇与不解:他们听不清楚苏曼利的声音。正在诵读公诉书的警察停了下来,看向许博远。
许博远脑门上马上露出了汗水。他就知道让满者伯夷的使者在后堂观看肯定会出意外,当时就提出了异议,但允熥没有接受,他也就只能接旨。
“快,让警察把那人的嘴堵起来!”许博远吩咐道。
待苏曼利的嘴被堵上、绑在椅子上后,许博远示意警察继续读公诉书。
又过了半个时辰,公诉书被读完,许博远大声询问道:“堂下人犯,可认罪?”
“大人,小人招揽靳榕、行采生折割合‘大药’确为实情,但并未参与巫蛊大案啊!”高景德马上叫喊道:“小人的口供从未交待过参与了巫蛊大案,若是其他人诬陷小人,还请大人明察!”虽然采生折割案也是死罪,多半要凌迟,但大多数家人可以活命;可若是掺和进了巫蛊大案,那可是满门抄斩的罪过!
刹那间,在场的所有高家人都叫喊起来,大声说自己对此并不知情,请大人明察之类的话语;现场除乌德和苏冬里以外的其它人也都这么说,场面又重新变得混乱起来。
“啪!啪!啪!”许博远连续敲击了数下惊堂木,又有警察维持,才让现场的秩序重新恢复。
他随即说:“此事本官定然会详查,人犯休得罗唣!”又对着乌德问道:“你可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