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与满者伯夷队的先锋军交手,而且还吃了亏?”朱高煦盯着正跪在他面前的人,问道。
“殿下,臣带领将士从尖米士攻打务米亚由,因听闻满者伯夷国之兵已经转而向西迎击我军,为赶在敌军援兵赶到务米亚由前击破这座城,臣略有些贪功冒进,使得军队中了满者伯夷人的埋伏,损兵折将。臣请殿下责罚。”跪在地上的花英请罪道。
“罢了,谁也料不到满者伯夷国之兵赶来如此之快,况且你带兵进入险地后很快意识到那一处可能有埋伏,及时退却,被袭击时又指挥若定,所部将士并无大损失,孤这次就不处罚与你。但以后进兵务必小心谨慎,万不可大意。”朱高煦又问了他几句话,这样说道。
“臣谢殿下恩典。”花英又磕了个头。
等他站起来后,朱高煦扫视在场的所有武将一圈,问道:“现下满者伯夷国之兵已经赶了过来,我军已不能轻取其国城池,诸位爱卿,下一步,我军应当如何做?”
“殿下,”赶在将领进言前,帐中唯一的文臣说道:“殿下,既然满者伯夷国之兵已经赶来,我军不如撤兵回国。满者伯夷国并非弱国,威格拉玛瓦尔达拿也不是暗弱之君,我军将士又少于敌军,此战必将越来越艰难。”
“而且此时我藩之兵与另外几位殿下之兵已经占领将近半个爪哇岛,也已得到无数钱粮,是以臣以为我军应当与满者伯夷国罢兵,收兵回国。而且满者伯夷国并无水师,况且其背后还有威拉布弥,也不会愿意与我国连年交战,我军必能安然带领钱粮返回。”
这文臣话音刚落,就听另外一名武将道:“越仆射,你这话可说的不对。正因满者伯夷国并无水师,其背后还有威拉布弥不会愿意与我国连年交战,所以我军若是想撤兵回国,何时都能撤兵。正因如此,我军才应继续与满者伯夷国之兵交战,若是能寻到其排兵布阵疏漏之处,就能一举破之,或许能灭亡其国。”
“但若是出了差错,我军被满者伯夷国之兵一句破之呢?”越仆射马上反问。
“你以为殿下与我等武将会有如此大的疏漏?”
“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谁能保证用兵打仗不会有一丝疏漏?若是这一丝疏漏被满者伯夷国统兵将领抓到,我军顷刻之间就有覆灭之危。”
“你这还是怀疑殿下与我等用兵打仗的本事。”
越仆射又与他说了几句,见他说话越来越胡搅蛮缠,于是转过头来对朱高煦行礼说道:“殿下,孙子云: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我藩之前连年征战,官库空虚,正该修养生息。何况此战我军已经得到无数钱粮,即使击破当面之敌所得也未必比现在的钱粮要多,但却会损兵折将,臣以为,并不应该继续打下去。还请殿下明察。”
“越素,你的心思孤明白,孤也知晓你是为了孤,为了苏藩好。但孤意已决,继续与满者伯夷国之兵交战。”朱高煦说道。
“是,殿下。”越素虽然对他的决定不满意,但既然他已经做出了最后的决定,自己也就不会再劝说。他又躬身行礼道:“殿下,既然殿下要商议如何用兵,臣身为文臣,这就退下了。”
“爱卿退下吧。”朱高煦点头答应。越素又弯腰行了一礼,转身离开了帐篷。
“殿下,越仆射越来越大胆了,竟敢说殿下如何。”等他离开后,一名武将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