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也不知道,就连知道你们结婚都是在小舅拿着结婚证亲自向我们宣布的,如果是他不想让我们知道的事,我们肯定一个字也不知道。”
“后来呢?”
“后来……后来外公很生气,扬言不再负担你的医疗费,不过也没有真的这样做,只是勒令你们离婚,小舅与外公赌气,一气之下离开了平行线,去了……”
“去云游四方,放浪形骸。”鹤起活动着肩膀走进病房,“白东山居然给我找的床位简直比地板还硬。”
“啊?小舅你这段日子在游山玩水?”若凡一脸不可思议。“居然扔下生病的妻子和酒吧,自己出去玩乐。”
“不然呢,你觉得我应该去哪里?”鹤起满脸的心安理得。
“鹤起,你不在的日子里平行线怎么办?”平行线是鹤起一手经营起来的,到如今也有五六年了吧,那我也是一个大元老啦。
“交给白东山的妹妹西清了,那姑娘将酒吧搞得不错。”
鹤起踢了踢若凡的椅子,若凡便乖乖将椅子奉上然后一溜烟儿离开了。
“啧啧啧,你一动不动的躺三年多,若凡研究生都毕业一个多月了,你反倒更瘦了。”鹤起一坐下就伸手捏我的脸。
“鹤起,我们的结婚证……”
“如假包换,你可以放心的偷着乐了。”
这个人!到底是谁偷着乐?
“可是,我昏迷着你一个人就能搞定一切然后确定婚姻关系?”我仔细想过,始终觉得不对劲,如果这样说得通的话,那就是一个人可以完成所有步骤,那么注册结婚时为什么必须两人必须到场?
“唉,当初是费了些力气,可是作为我爸的儿子,我不杀人不放火只想结婚这么朴实无华的愿望似乎是可以满足的。”
原来如此,鹤起以前说过他爸爸是军区总参谋,有如此东风,这么‘朴实无华’的愿望似乎是真的可以满足的。
“唉……”鹤起将头压在我的臂弯上,“我三十岁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靠自己得来的,从未靠过父亲;结为夫妻本该是世上最两情相愿的事,可是……”
“违背自己的原则,很难过吧。”
“我不后悔,甚至很庆幸,庆幸想尽办法与你结婚。谁更爱谁,就欠了谁,看来我是欠了你好几辈子。”他的声音很轻,后面几句几乎都听不清。
过了好一会儿,我都快要睡着了,鹤起又用力在我胳膊上蹭了蹭,然后抬起头给我掖好被角,“我得走了,还没告诉你,我是从云南赶回来的,在那边有一大票人等着我呢,我们要一起游玩边境的几个省市。”
“什么时候回来?”
“嗯……”鹤起认真计算了一下,“最多一个月吧,一个月后我回来希望看到一个白白胖胖的猪安易。”鹤起边说边比划着猪的模样,我就知道他把褚说成了猪。
“鹤起,你父亲要见你。”努伯悄无声息的出现在病房里。
鹤起有些为难,“对不起努伯,麻烦你告诉我父亲,我要立刻回云南,来不及去见他,希望他能体谅。”
“你父亲现在就在楼下等你,还是赶紧下楼见一面吧。”努伯说完转身离开了病房。
鹤起把若若凡叫来陪我,自己匆匆下楼去了。
若凡站在窗边幸灾乐祸:“外公这个老头儿还挺有效率的嘛,小舅一回来就窜过来逮人啦!哎,不对,小舅一回来你就知道结婚的事情,难道是……”
我冲她点点头。若凡,你的效率简直被你外公及舅舅甩出几百条街都不止啊!见到你小舅的那一刻就应该想到的好不啦!
“果然!”若凡咬牙,目光四处游移中,最终聚焦在我床头柜上,“我是第一次见到男主角跳出来向女主角剧透的!亏我没吃饱就来找你!”
接着若凡气咻咻的抓了一串香蕉往外走。
“若凡……”
“别安慰我!我真的很愤怒!又饿又怒!”
“……”天地良心,我真的没有要安慰你啊,我只是想提醒你手里那的那串香蕉是鹤起给我买的进口香蕉,你要吃能不能吃你早上给我带来的本土香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