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丰收的季节。(看啦又看手机版)
辛勤耕种之人,起早贪黑、勤勤恳恳,无非就是在这一季图个“丰”字。
邬浜城以北,有这么一个村子。村子里有十几口人家,都靠着种庄稼为生,遇上丰收年,村里各家男人就一起赶着自家的牛车,拉上满满的粮食,一道前往邬浜城卖。
但是今年秋季的势头可不太乐观:隔两天就下一场雨,而且还是大暴雨,雨势如同倾盆泼洒而下一般。
今天一早,村上头就乌云密布,转眼间大雨纷纷而下。
庄稼地哪里能经得起这样又冲又泡?村里头健壮的农夫们也不是第一天种田,见雨势这般大,也不惊慌。早就准备好工具,头上戴着遮雨水的斗笠,露着古铜色颇为坚实的上身,下身套着自家媳妇用白布裁成的短裤,脚下也不穿鞋,怕在地里走没入泥里丢了,便这么光着脚拎着排水用的工具出了屋子。
外面的天暗的厉害,放眼望去天地间满是水。这帮农夫们顶着大风,慌忙向自家田里走去。
就在村中各个农夫紧张疏水通渠时,村头却拐进来一队人马。
这队马领头的,是个九尺高的壮汉,只见他:寸头、方脸、大耳。浓眉大眼间,宽鼻梁上,有这么一道斜斜的长疤。
再瞧他一身穿着:
身上披着牛皮斗篷,斗篷里掖着的是一件护胸护肩的紫金锁子甲,下身一条被肌肉绷得紧实的皮裤,脚下登着一双牛皮靴子。
此人名叫杨胡灿,靠着一身本事在这邬浜城附近还有些名气。渐渐名气大了,杨胡灿就开始拉帮结派,转眼三五年的时间,倒也让他团出来这么一个“大帮派”,名曰:盘山。
这身后十余骑,便都是他盘山帮的人。要知道这盘山帮近年发展迅速,以三阳城东南面的一处岭子里扎了根,就单着岭子到这村,少说也有这么十天左右的时程,还必须是有着耐力不错的好马才行。
再说说这人数,盘山势力不大,但也有四五百人的帮众,此时再数数?这马上的人一双手十根手指,也就能算明白了。
他们千里迢迢为何来到这儿?这杨胡灿又为何神色慌张?他们又要去往哪里?
“头,不行了。再这么下去马就要累死了。”
杨胡灿扬了扬手中的皮鞭,怒喝道:“没多远了!弟兄们再坚持坚持。”
“驾——”
“驾!”
这帮在田里的农夫都傻眼了,还没瞅清楚状况,这一队人马就顺着乡道一路疾驰而过,转眼间便拐出村,没了踪影。
三日后,惊云阁。
聂云已经很久都没有坐在自己这张靠倚上了。
望着殿下狼狈不堪的杨胡灿。聂云一脸嫌弃的皱起了眉头。
杨胡灿低头站在原地已经好一会儿,却没听聂云开口说话。心头盛怒,却又碍于有求与他,只好躬身行礼,朗声道:“久闻惊云阁阁主实力惊人,更将偌大的惊云阁打理的有模有样,宛如人间仙境。今日一见,我杨胡灿真是大饱眼福!”
“嗯。”聂云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的问道:“你来是有什么事?不妨直接说了。”
杨胡灿心里更是恼怒,这聂云真如江湖上传闻一样,眼高于顶,狂傲自大。
压住心头的怒火,杨胡灿直起身子,刚想说话却听身后有脚步声。
来的人径直走入,在杨胡灿身前站好,对着聂云行礼道:“父亲,龙儿给您请安来了。”
聂云点点头,哼道:“嗯,正好你来了,就在这儿接待一下客人吧。”
说完,从椅子上坐起来,竟要出了主阁,回去睡午觉了。
杨胡灿脸色更是不好,冷声道:“聂云阁主这般待人,可有些太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