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灵萱再一次怀疑这两个人不是亲生的了,要不然何至于此。
她也就不管别人了,却问张迢,“那人是谁?是哪一位将军?”
张迢摇头,“不知道,我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谁,只不过是路上随便截来的,能来已经是很难得了,哪里还会问是谁。”
他难免有些后怕,这万一要是坏人,只怕后果不敢设想,但好在赌对了,万事大吉,脱离了险境。
樊灵萱却没有看清楚那个人,她想只要自己看清楚了,是一定可以认出来的。
“阿姐,咱们现在怎么办?”
张迢难免有些不知所措,该做的他都已经做好了,似乎没什么可做的了。
樊灵萱想这件事根本就不需要她去想,那位将军如今去抓人了,回来了之后自然也就会有打算,好事做到底,帮人帮到家,更何况这是一件百利而无一害的事。
“等着。”
她却抬脚就到了李归宴眼前,这位病弱公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坚持住。
“李公子,你怎么样了?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月光下李归宴惨白的一张脸,好像一张未经涂鸦的白纸一样,干净的让人心疼。
“无事,只是今日事多,难免有些累。”
李归宴可从来都不是没事,而是一直都有事,自一出生开始他就没有一天是好过的。
“我看公子脸色不好,不如先行一步,早些休息,如若不然只怕支撑不了多久。”
樊灵萱知道齐朗有多厉害,带一个人走是没问题的,李归宴留在这里也只会病情加重,倒不如早些离开。
“多谢姑娘关心,我的身体实在是不好,连累姑娘了。”
李归宴今日所经历的事足以让他认真对待了,他也是时候多做些什么了。
要不然只怕有人真的会以为他马上就要死了呢,可是想要让他死哪里就那么容易了。
“公子严重了,萍水相逢公子都能救我于水火之中,我自然不能当做是什么都没有看见。”
樊灵萱虽然不知道当日李归宴为何会为她解围,但那已经是相识了,只怕将来还会再见面的。
李归宴也就没再多说些什么,他如此狼狈,多说无益。
樊灵萱看着李归宴离去,心里却在想着李归宴究竟想要做什么,毕竟她还是听到了一点点的对话的,她总觉得那不仅仅只是一个长得好看的病弱公子,说不定胸有沟壑,另有乾坤呢。
她所见所闻都曾有着先例在的,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事,一切皆有可能,只不过是没见过的人觉得不存在而已。
“他是谁?”
樊若贤凑上来看着,可是却瞧不出什么,那人脸上脏兮兮的,根本就看不清容貌,只是那双眼睛,竟然是蓝色的,可真是罕见。
“住在山上的人,和你我一样都是进庙烧香,只是他体弱多病,求的是性命无忧。”
樊灵萱想这样的嫡子在襄王府是很艰难的存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