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是需要有人帮忙的,他这老胳膊老腿的如何能搬得动人,虽然是一个女子,但他若是年轻个几十岁,说不定还能试一试。
顾昭的耐心已经用尽了,樊灵萱是出于好心把人救了,他也只不过是在一旁帮忙而已,如今人已经送到了,他自然也就不再想多事了。
可是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到了他的身上,就好像他是所有人的希望一样,可是他也是有着自己的原则的。
“将军,只怕还要劳烦将军了。”
樊灵萱难免有些得寸进尺,毕竟现在这里唯一能做这件事的人也就只有顾昭了,她完全不能想象老弱病残去生拉硬拽一个女子。
顾昭:“这是最后一次。”
樊灵萱点了点头,以后似乎也不需要他们做什么。
严大夫和李归宴当得知眼前站着的这个是一位将军的时候,难免都有些震惊,毕竟就这么突然出现,谁又能相信呢。
严大夫:“还请随我过来。”
他想了想似乎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他只管治病救人就行了。
顾昭虽然有些不情愿,可是还是把人抱着跟了过去。
李归宴自然是不知道樊灵萱这两日发生了什么事的,但他隐隐的已经猜测出来了,这位将军应该就是那日的那个,但他们为什么会走在一起呢?
“樊小姐这两日过得可还好?看样子倒是没有受到惊吓,我还以为樊小姐毕竟从来都没有见过那样的事,会吓病了呢。”
“多谢李公子关心,一切都好,只是家里出了些事,难免糟心。”
樊灵萱知道家丑不可外扬,而且这种事也不是应该她说出去的,而是另有其人,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人查到她的身上。
“不知道李公子那夜可否受到了惊吓?毕竟公子还病着,这么一番折腾,也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了。”
“虽然抱恙在身,但一直都是如此,谈不上什么吓不吓的,樊小姐当真是把我当成了纸片人了,我虽然病着,但并没有那么娇弱。”
李归宴自然不会承认自己就是很娇弱,却不是他这个人娇弱,而是他的身体比寻常人弱了些。
“原来是我多虑了。”樊灵萱对于这位李公子充满了好奇,但却无从查起,襄王府里的事向来复杂,若是有人有意隐瞒,断然是查不清楚的,但她有信心一定要知道一些。
她知道自己眼下最重要的就是给自己找一个长久的靠山,但不仅仅止步于此,她虽然做不到有万全的准备,可是总要给自己多选一些退路,如若不然她要做的事很有可能做不到,而且只怕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她总要先活下去才行,活的比任何人都要好,然后才能报仇,保护自己身边的人,她知道自己指望不上任何人,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有自己。
“那位可是顾昭顾将军?”
李归宴终究还是要求证一下的,如若不然也只会多一些麻烦而已,他很讨厌麻烦。
樊灵萱:“正是,当日正是顾将军救了我们,护送我们回了城,李公子只怕是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