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如此,可是我终究不甘心。”
“想要对付安若楼其实很简单,只要他母亲不再是公主,不再得皇帝信任,那么一切也就迎刃而解了,毕竟安若楼仰仗的就是帝阳公主,可是帝阳公主更加难以对付,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李归宴缓缓道来,他是一点也不会着急的,毕竟这和他无关,和樊灵萱有关,既然如此,他做一个顺水人情何乐而不为。
说到底他也不愿意当那个一无所有的,他可以出主意,可是就是不能去做,毕竟做多了就会被人发现,可是一旦要是被人发现了,他只怕就真的要性命不保了。
好不容易活到了今日,他如何能甘心?
他其实比樊灵萱更不想得罪安若楼,可是如今也只能这样下去了。
他也是万般无奈之下,毕竟樊灵萱活着,他也许还能利用一下,可是若是活不了,只怕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你干嘛说出来?”
樊灵萱很奇怪,李归宴明明已经察觉出了她的意图,又为什么要说出来呢?
如今不过是在自找麻烦而已,她也不知道李归宴是聪明还是糊涂了,这似乎是走上了一条绝路。
安若楼实在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帝阳公主终究更不是个好东西,她如何能撼动的了帝阳公主的位置,只怕这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但是无论再怎么艰难,也要坚持下去,活着现如今就是她唯一的目的。
“谢了。”
“你别谢我,活下来,成功了再谢我也不迟,到那个时候我是绝对不会拒绝的,可是现在不过是一句空口白话,我不愿意相信,虽然你有可能是真心的,但是对我而言毫无意义。”
李归宴却并不愿意接受樊灵萱的谢意,毕竟樊灵萱现在的谢说不定到了危急关头就想着他死呢,如今他不过是尽可能的出了一个主意而已,至于是死是活还未可知,那么也就不要说那么多了。
樊灵萱眨了眨眼睛,难免觉得李归宴是一个口是心非的人,毕竟李归宴明明说了,但又像是如今这般,可真是有意思。
但这还是李归宴吗?
还是说她从前从来都没有了解过,要不然一个病弱公子运筹帷幄,未免也太过于异想天开了。
“李公子可真是够奇怪的了,怎么是如此的不同,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到现在处处都是与别人不一样的。”
“是吗?我怎么从来都不觉得,姑娘该走了,若是安若楼再追上来可就不好了,如今办法已经有了,就看姑娘自己该如何抉择了。”
李归宴不愿意正面回应樊灵萱的问题,毕竟问题很难,他总要想一想值不值得说,该不该说,能不能说,总要权衡利弊。
很显然樊灵萱并不是一个可以值得信任的人,他并不想铤而走险,更不想拿自己去赌,那本就是最愚蠢的行为,他什么都不想说。
“哦。”樊灵萱声音淡淡的,就好像是已经不着急了一样,但说多了是她有了主意,也就没有那么害怕的。
终究是要面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