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小舞台上在表演**的钢管舞。有一群年过四十的大叔围在舞台周围,一个个面色红的发亮,两眼闪闪放光,大张着嘴巴,有的人哈喇子就挂在嘴边也不知道擦。
张齐皱眉,厌恶的将目光移开。另一边的座位上一群群的年轻人坐在一起,划拳喝酒。不知道是赌输了还是赌赢了,然后就拿身边的女伴开涮。有让女伴脱衣服的,有摸女伴胸的,姿态百出,竟然没有一个被欺负的女人发火,似乎还很受用的样子。
张齐收回目光,不愿意再看下去。舞池中那些癫狂了的人脸,在闪光灯的映照下显得妖异,让人生出此地非人间的错觉。
一个喝的半醉的年青男子摇晃着走向吧台,在他身后还跟着四个穿皮衣的男人。四个男人显然没有喝酒,身子保持笔直,脚步稳健,目光警觉不停的左右观望,好像很怕有什么怪物突然冲过来袭击他们一样。
相较于这四个男人,那年轻男子懒散的就像一坨屎,糊上墙也挂不住。年轻男子晃悠到吧台边,抬腿坐在凳子上,用手拍打着台面,是要酒的意思。
田维麻利跑过去,听男子吩咐。男子眯着眼睛说着话。田维点头,然后回去拿酒给男子。
当田维将酒放在男子手边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头上染了一撮红毛的人窜过来,伸手就要抢酒杯。
有些喜欢惹事的人就会这样,大概他们是觉得生活太无聊,需要给自己找点刺激。
红毛的手还没碰到酒杯,站在年轻男子身后的男人之一,突然一个漂亮的挥拳,闪电般的击中红毛的下巴。
红毛长得敦实,目测不下一百五十斤,结果被这一拳掀翻过去,摔出去三丈远。出手男人力量之强可想而知。
被一拳挥倒的红毛倒在地上半天没反应,舞池中突然冲过来一群人,都是红毛的同伴,呼啦一下就把这五个人围了起来。
年轻男子并不看围过来的人,就像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一样,端起酒杯,冲被惊吓到的田维呲牙笑。而他身后的四个男人则跟围过来的人打成一团。
尽管围困他们的人不下二十,但对四个人来说,那二十人不够他们收拾三分钟。三分钟不到二十人全部趴在地上,震耳的音乐盖住了他们痛苦的哀嚎。
年轻男子不屑的回头瞥了一眼,笑着对田维说了几句话。
不知道男子说了什么,田维突然转身就走。
男子见田维要走,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田维生气的跟男子吵了起来,但男子一副无赖样,死死抓住田维的手不放。
其他几个吧生过来,显然是想帮助田维脱困。但男子却指指自己身后的四个男人,应该是威胁其他吧生不要插手。
舞场保安见状走过来两人试图说服男子。男子却发起了飙,指着保安一顿臭骂。骂声天大,让楼上的张齐隐约听到了些内容。
听男子意思是想要田维陪他喝几杯酒。在这种地方财大气粗的人要求服务生陪酒,通常情况下只要不过分舞场负责人会从中斡旋,根据服务生的意愿决定应该怎么做。
发生状况后一楼经理很快出现,试图说服不讲理的男子,而男子是那种有钱我就老大的主,不等经理说完就将经理一顿臭骂。还指着躺在地上没有爬起来的人发狠,说如果不让他满意,他就打的这里所有人哭爹叫娘。
考虑到男子带的人实力强悍,经理只能屈服,返过身来劝田维委屈一二,就陪年轻男子喝几杯。
田维气坏了,摘下头上的工作帽,狠狠的摔在台子上,作势要走。
经理一见小姑娘脾气不好,聪明的退到一边。如果田维是这里的正式员工,他还好说,而临时打工的就不好办,人家不乐意可以甩手就走。不过经理也不想为临时打工的人承担什么风险。他已经尽力解决问题了,问题得不到解决也不是他的错。
经理退开的意思就是不管,在这种地方每天都有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有钱专横的人看中了某位姑娘,想要带到一边玩玩,没什么大不了的。一般情况下来这里的姑娘或多或少也有想被人看中的意思,能被某位有钱的主看中是她们心向往之的好事。
只是田维不一样,她是来体验生活的,一不缺钱,二不缺尊严,遇上这样的情况,她当然不能答应了。
年轻男子是这里的老顾客,看到经理的表现就明白这是不管的意思,那就是说他可以为所欲为。
看到田维要走,年轻男子很快的拦住田维的去路,强硬的说:“干嘛,想走啊。有没有问过你们经理,我是谁。我看上的姑娘,如果不肯跟我走,你知道下场会怎样么?”
田维气的小脸铁青:“我不是吓大的,你别在我面前嚣张,今天你要是敢动我半根毫毛,明天你就休想站着走出家门。”
男子大概没听过一个女孩子还能说出如此强横的话,不屑的笑起来:“小美女,你想吓唬哥么,哥也不是吓大的。你要真能让我明天出不了家门,哥我给你磕三个响头。”
“你……”明知说什么都没用的田维,用力的一推挡住自己的男子,准备逃出去。
男子却一把抓住了田维的胳膊。
“今晚不陪哥喝个够,休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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