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土之境,细柳营。|每两个看言情的人当中,就有一个注册过可°乐°小°说°网的账号。
大殿废墟之前,细柳门下神情肃穆。短短时日间接连两位掌门辞世不说,其中一位还在死后成魔。如今被他逃走,想到江湖之上会有的反应,细柳的首脑们是连哭的心情都没有。
武座夏镇夷从废墟中捡起圣刀万骨枯,擦拭掉上面沾染的尘土,低声道:“圣刀在此,细柳门下听令!”细柳门下闻言从文座诸葛优起,纷纷单膝跪地:“恭听圣刀谕令!”
夏镇夷双手捧刀,沉声道:“先掌门作古之前,曾留下一封书简。我与文座元老俱已看过。其中有言:‘若吾不幸,当将执掌重任托付天机一脉首座巴方平。’依照门规,吾今日将圣刀交付本门第三十六代掌门巴方平!诸位可有异议?”
众人一愣:锺达遗命在书简之中大家都知道,可是武座与文座就这么独自先看了?文座诸葛优起身道:“武座之言不差。这不仅是先掌门遗命,也是我们二人的决议。”将座呼延朗霍然而起:“巴方平常年在外,不知总帐事务,如何能接掌圣刀!”
“哦?”诸葛优看他一眼,“那将座元老有何高见?”呼延朗冲阳墟方向一抱拳:“细柳祖制:新任掌门虽由前任掌门遗命选拔,但仍需报禀皇上圣裁。而皇上对于掌门任免可一言否决。如今先掌门之遗命只是二位空口说出,并无凭证。何不由皇上亲自裁定一人为我派掌门呢?”
“哼,”乐座莫秋离冷哼一声,“说句不敬的话,皇上对于细柳事务又知晓多少呢?万一所托非人,我门基业岂不毁于一旦?”“如何会毁于一旦?”呼延朗大手一挥,“由皇上亲自裁定的掌门,无论贤愚都定然是皇上心腹之人。到时候我门有朝廷的支持,定能与朝廷一起屹立万代!”
听到呼延朗抛出此论,文、武二座一齐叹息,对于孙湘所为竟是多了几分理解。法座国世训道:“武座、文座德高望重,怎会妄言?将座你多虑了。这样,先由巴方平暂掌圣刀,我们再联名上书请圣上裁定。这样既不至于群龙无首,也不至于违了祖制。”
莫秋离与国世训一向交好,深知他一心想在两派之间找一个平衡点,闻言一叹:“就照你说的办吧!”呼延朗道:“联名奏章之上,我会写下我的意见!”莫秋离对他又怎会有好脸色,大袖一拂:“吾亦然!”
见二人又要争执,国世训无奈摇头,正要准备去写奏章,一个尖细的声音忽然响起:“圣旨到!”圣旨?众人都是一愣,慌忙跪接。宣旨太监在两名侍卫陪同下走上前来,高声诵道:“大元天子诏下:惊闻凶讯,朕心甚痛。然群雄岂能无首?沐皇恩素有威德,志虑忠纯。朕属意久矣。望众元老详加斟酌。钦此!”
有圣上旨意,吾愿成矣!呼延朗首先高呼:“谢恩!”众人只得一齐高呼叩首。国世训一阵苦笑:这奏章,是不必写了。
太行之境,积石山下。
飞狐令狐子站在山石之上,看着方羽鸿的无头尸,摇了摇头:“飘渺,有锋芒是好事,有野心也是好事。可你偏偏既有野心又要露锋芒,就只能是死尸了。”慨叹一阵,纵跃至尸身旁仔细检查:“唔,飘渺,绣刀,骷髅,毒药,千影,太岁,算上我的飞狐,共有七个到手。”
说着站起身来,手扶下巴仔细盘算:“锦衣、铁卫死在杨锡保手上,铭牌应该也在他手上。可如今杨锡保也死了,嗯,会在谁手上呢?是了,该是被杀死飘渺的那个人得到。这可麻烦了。”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继续盘算:“孤狼的理应还在玄黄圣教手中;铁拳和假面的都该在佟哭龙手上;蛇蝎的应该在细柳营。唔,玄黄圣教如今元气已伤,该无暇注意孤狼的铭牌。走!”想到就做,令狐子化光而走。
白色遁光方走,周先达诸人便御风而来。飞雷杜玉杭道:“来晚了,飞狐刚走。”左鸿驹道:“无缘无故,飞狐来这里又是为了何事呢?”苏润润人在半空,看得远些,一指前面草丛:“有具死尸!”
几人急忙过去查看,但见死尸无头,血迹已干。显然是死去多时了。“是飘渺!”周先达看见死尸左手有一道疤,正是方羽鸿独有,神色一凛,“细柳的人比我们快了一步!”
方宏波仔细检查一番,现出疑惑之色:“他身上的铭牌全部不见了!”“什么?”周先达闻言一惊,想起来时东皇暗自交代的话,忙又亲自检查一遍,果然一个都没有。他的脸色顿时阴沉:“不好!得回鹰扬之地禀报!”
“那飞狐呢,不杀了吗?”方宏波心有不甘。“不,”周先达摆摆手,“他既志在铭牌,咱们回去,他就一定会回去。杀他的机会多着呢!裂马,你们呢,是否与我们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