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殇一拧眉,正要反击。身后的小女孩儿却“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爹,爹!打架不好,打架不好!”“好好好!爹不打架,不打架。习心乖啊,不哭不哭……”独孤殇隐而不发的气势顿时消散,转身弯腰哄自己的女儿去了。
好一会儿习心才止住哭声,独孤殇抱着她转过身来:“我让给二位就是。只是这院子里另有几个硬茬子在,你们小心一些!”抱着女儿走了。琴儿这才注意到他背上的包裹,不由一笑:“这人,是本来就打算搬家呢,还是习惯吧家当都带在身上?”
羽杉牵着她举步入门:“这与我们无关。我倒要看看,是什么硬茬子住在这里!”他身上的杀气陡然重了几分。
七杀堂内风景如旧,只是那塌了的几间房子提醒二人这里曾被人激烈争夺过。转过一个弯便是从前琴儿与步月归、付舞驹居住的落红轩。二人还没走到门边,便听见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我不许你们踏进这里!”
随即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小丫头!我们忍你很久了!再不知好歹,就别怪我们心狠手辣!”“哎――大哥这么凶干什么,”又一个轻浮的声音响起,“这小丫头这么水灵,给大哥做个老婆岂不正好?”
“哼!夜浮郎,你小子明知道老子练的功夫近不得女色,还故意这么说。讨打是不是?”那粗鲁的声音又想起。“哈哈!小弟不敢!大哥不要,小弟可就要了!小娘子,来跟大爷乐呵乐呵――哎呦!”夜浮郎惨叫一声,显然吃了亏。
“敢伤老二?兄弟们上!”粗鲁之声怒道。“给我抓活的!老子折腾不死她!哎呦!”夜浮郎声嘶力竭地喊道。羽杉、琴儿不由加快脚步。
只见落红轩院门之外,几名大汉挥刀舞枪正在围攻一个黄衣女子。那黄衣女子功夫不错,身法敏捷。虽然以一敌众,却也不落下风。战团之外,一个公子哥儿打扮的男子跌坐在地上,正指着那女子呼呼喝喝,满口的污言秽语。
“你就是夜浮郎?”琴儿走上前去。“正是老子!”夜浮郎没好气地回头,一见是个明丽动人的女子,眼睛顿时直了,“小娘子,找你夜哥哥我有什么事儿吗?”“呵呵。”琴儿展颜一笑,纤手一挥。夜浮郎的笑容顿时僵住。琴儿转身,衣袖带起的威风一吹,夜浮郎的人头滚落在地。
“什么人?”发出那粗鲁之声的乃是一个秃头大汉。乍见夜浮郎人头落地,手中大刀指向琴儿:“敢伤我夜阎摩的兄弟――哎呦!”却是那黄衣女子并不停手,趁机一刀斩在他肩头。黄衣女子一招得手,如鱼般滑退两步。刀光一闪,又有两人溅血倒地。
“夜阎摩?没听说过。是最近入城的新人么?”羽杉摇摇头,问道。“老子现在没空搭理你!”眼见又有几人或伤或死,夜阎摩顾不得这边,举刀就要朝那黄衣女子杀去。
“我有说你可以走吗?”羽杉身形微动,已拦在夜阎摩面前。“找死!”夜阎摩大吼一声,挥刀砍下。羽杉剑不出鞘,轻轻一挡,已将刀格开。左掌顺势劈在夜阎摩胸前。夜阎摩顿觉一阵气血翻腾,连退了数步。
“啧啧啧,”羽杉摇头,“就这点儿功夫,还敢踏进这里。唉,我的七杀堂啊,这些时日真是委屈你了!”“你――”夜阎摩正要再次挥刀,一转眼瞧见那杀了夜浮郎的女子已然冲入战团,与那黄衣女子联手将自己的人杀了个干净。“你――你们等着!我们大老板来了,有你们好看的!”夜阎摩撂下一句狠话,落荒而逃。
“哥哥。”琴儿看眼羽杉,右手微动。羽杉摇头:“大老板?是要抢地盘开山的大老板,还是打算圈地卖屋的大老板,琴儿不想见见吗?”“在赤雪城开山圈地,他还真敢想!”琴儿冷哼一声,将手中的琴弦收起。又转头看向那黄衣女子:“你是谁,又怎么会在这里?”
黄衣女子道:“小女子任如丝,未知二位……”琴儿道:“你不用知道我们是谁。这里是我们的家。你是自己出去,还是要我请你出去?”任如丝听了,上下打量他们几眼,有些迟疑地问道:“二位,就是羽杉和潮祭?”
“你知道我们?”琴儿一挑眉。任如丝道:“我月半之前入城,见这里无人又十分雅致,便住了下来。大概住了有两三天吧,那天夜里突然来了一男一女,也是说这里是他们的家。后来又说要出去,以后不会经常在这里了,才让我留下。对了,他们还在院子里布了阵法并留下一枚玉简。也多亏了这阵法,那些恶人才无法踏进这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