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下望,瀑布如白练飞挂。上游周遭,树木荫翳倒掩着,十分幽僻。瀑布从上游断河飞流而下,在底部潺潺地流了出来,汇聚成一处清潭。
碧潭水流澄澈,云雾依稀缭绕,水面上天光云影徘徊,荡漾着斑斓的流光霓彩,之中有几块圆石露出出,青苔旁生。
碧潭水浅见底,一赤条条的女子站在水波之间,水流顺着长发,从香肩线流而下,化为一滴、两滴、三滴的水珠,又紧贴着蛮腰翘臀滑了下去,滴在水面泛起了阵阵涟漪。
女子忽而端坐在水边的圆圆的石头上,打理着秀发,欣赏天边云展云舒,好不悠闲快活!
此时,她长发湿透,紧紧贴着身前,水至大腿,水光倒影里,甚是雪白晃眼,在清波中,一荡一荡的。如水中芙蓉,披了晶莹水珠,风光山水之中幽然绽放,胜似琪花瑶草。
女子脖子与肩膀之间绣了一条花蛇,色彩艳丽,惟妙惟肖的。女子侧脸望了一眼花蛇,它便活了,在她身上缠绕游走!
“好痒别闹!”女子把花蛇捉了下来,放在手上把玩,娇笑道:“饿了吧!”
女子纵身一跃,跳上了潭边的一株大松树。她坐在了枝头,长发紧贴胸前,越显得肌肤白腻。残留的水丝在她细腻光滑的肌肤滑落,娇小柔美的脚丫子还滴着一些小水珠。
女子从树洞里掏出了一口小鼎,小鼎还弥漫着淡淡的黑气。几片落叶刚刚飘到黑气上方,迅速萎蔫干枯后,化为粉尘。这鼎里面定是什么恐怖厉害的毒物,换做平常人看到这鼎只怕立马避的远远的,而她竟将小鼎捧在手里,丝毫没有惧怕和受到黑气的腐蚀。他掀开了顶盖,竟徒手伸了进去,用食指和中指夹出了一只半个巴掌大的蜘蛛干,又夹出一条拇指粗的活黑蜈蚣。这蜈蚣说也奇怪,居然也不咬她的手指。女子拿两只毒物喂食她的花蛇,这花蛇的毒性怕要比这些毒物厉害百倍千倍!
“看够了没有啊?”女子放声道。
萧远站在水潭旁边的一处洞穴口,望着眼前的赤条条雪白人影有些难以自拔!暗自唾骂自己无耻下流,连忙捂住眼睛,便没有再看!萧远从未见过女子的身体,说不出涨热滋味,咽了几下口水。现在被人发现了,好生尴尬,怕姑娘要骂他卑鄙无耻下流了!又想到这女子刚救了他性命,偷看了她的身子,不管有意无意都不是正人君子所为,希望这姑娘不要怪罪他!
萧远回想起之前的事情,心头一震,疼痛不已!他亲眼看着林妹、族长都死在了那些人手里,而自己却无能为力!生为何欢?死为何苦?若跳下悬崖死掉,一了百了,何必要忍受如此心痛!
水潭四面环山,荒无人烟的,天地显如此得开阔,世外桃源一般。
如果我可以有道长那样,甚至更高的修为,我就能为族长和林妹报仇雪恨了!可是报仇之事十分渺茫,想着想着,萧远怀念起在蓬莱村的快活日子,泪光闪闪!
女子草草披了衣服,露着肩膀和大腿,向萧远走来,连衣带也没有系上。
萧远不敢直视她,礼貌地谢道:“是小姐救了在下吗?不知小姐有没有看到我的剑?”
女子娇笑道:“这里除了我还有谁?不是明知故问吗?你那古董破剑,要来作甚?”
“大恩不言谢,日后如有用到在下的时候,在下愿听姑娘的差遣!此剑对我特别重要,希望小姐能还与在下!”
“哦?这样呐!可以倒是可以!不过就不知道你想怎么感谢我喽!”女子浑身湿淋淋,风情款款,娇媚说道,带有戏谑调侃的味道。
这女子身上的味道极为特殊,闻的人意乱神迷,心智有些模模糊糊的。萧远摇摇头,让自己清醒!这女子妖异的很,怎会孤单一人住在这地方,虽说四下无人,却敢露天沐浴,不说遇上了狼子歹人,若是碰上毒蛇野兽可怎么办!
萧远心中忐忑说道:“小姐想让我如何感谢你呢?”
“我说什么你都愿意吗?”
萧远点点头,“只要不违背道德伦理,正义良心!”
“天下男人遇上漂亮女子个个都是满嘴道德伦理,甚至几步成诗,一肚子的才华呢!可最终哪个不是喜新厌旧?别说长相厮守了,能不唾弃就不错了呢!所以呢,生死相许之事可遇不可求,凡事只求问心无愧,自由快活便好!”
女子一只手搭上了萧远的肩膀,萧远被女子身上的香气迷的毫无力气,虽有意识,手脚却很迟缓!
女子悄悄地靠近了萧远,香气越来越浓,萧远眼前有些迷蒙了起来。隐约里是湿淋淋的冰冷的,又有些温热柔暖的触感,那是她的手在他的心口抚摸!“我叫苗千儿,唤我苗苗便好了!”
苗千儿的手轻轻地在胸脯之间悠悠划过,舔了一下嘴唇,慢慢地闭眼,又慢慢地张开,双颊已如同喝了酒一般。她悠悠地朝萧远的耳旁吹气,手也伸了上来,轻轻抚摸他的脸,又从他背后钻了出来,轻轻地搂住了他的腰身,轻轻地将下巴靠在了他的肩膀,娇笑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