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突袭青州,困住关羽徐庶的同时,幽州涿县,激战亦起!
得知冀州军来袭,公孙瓒立即召集众将商议迎敌之策。
韦孝宽建议道:“冀州军势大,不可力敌。宜以广阳郡安次、蓟县、军都,及上谷沮阳为防线固守。”
界桥一败,公孙瓒元气大伤。尤其是引以为傲的白马义从损失殆尽,让公孙瓒心疼欲碎。
现在虽夺取了幽州,整编了刘虞的队伍,重新组建的轻骑兵,规模虽超过以前的白马义从,但战斗力远远不如。
公孙瓒征战多年,除上次诱使刘虞来攻外,多是主动出击。而主动出击的资本,就是白马义从的冲击力。
现在,新组建的轻骑兵尚未操训成型,公孙瓒自忖不是冀州军对手。心中虽不甘凭城固守,却也无奈。
韦孝宽继续道:“蓟县等四城连成一线,彼虽可绕路奔袭渔阳、右北平一带。但征途遥远,且渔阳、右北平一带,作物晚熟,冀州军粮草补给难以为继,我军只需时时袭扰敌之粮道,敌难以在幽州腹地久驻。”
这些意见,公孙瓒都表示赞同。他担心的,是冀州军对蓟县等城发起强攻。“若敌强攻四城,为之奈何?”
韦孝宽答曰:“将军无需多虑。蓟县四城,城高墙厚,彼强攻亦难克。而冀州军,深入我幽州,需从冀州南部调运补给。粮道长达数百里。我军轻骑,时时出击,骚扰其粮道即可。”
公孙瓒从弟公孙范忧道:“若袁绍不发起强攻,而占据涿郡驻地,与吾对峙,该当如何?”
田楷道:“应即刻派人联络刘玄德,使其从青州出兵,进攻冀州之南,可解吾之忧矣!”
韦孝宽摇摇头,道:“彼不战。固守涿郡,确是敌上上之策,亦吾所忧矣。刘玄德虽与吾交好,却未必能牵制袁绍。刘玄德主力远在徐州。远水难解近渴。且袁绍敢于兴冀州大半之师,必对刘玄德有所防备。袁绍与曹操素来盟好,必已令曹操进攻刘玄德,以免南向之忧。”
公孙瓒眉头紧锁。“若不得援兵,两军僵持于幽州。受损者依然是吾一方。”
韦孝宽谨慎地道:“将军,援军并非没有。冀州尽遣主力北征,其南部空虚,将军可休书一封,恳请刘绛天出兵,则袁绍南北不能相顾,幽州危局可解矣……”
“不要说了!”公孙瓒双眉猛地一挑。
当年,正是刘芒,送给公孙瓒最耻辱的一败。
公孙瓒之恨刘芒,丝毫不亚于恨袁绍。
况且。刘芒执掌朝廷大权后,对公孙瓒颇多冷遇。
公孙瓒清楚刘芒和刘虞的关系,公孙瓒判断,刘芒一定会因刘虞之死,而将自己列为死敌。
他低三下四去求刘芒出兵,无疑是自取其辱,绝无可能!
“就依孝宽固守四城之计。孝宽守沮阳,田将军守军都,吾弟守蓟县,吾亲自率部。守安次。”公孙瓒自己去守最危险的安次,表明与袁绍决战之心已定,而绝口不提向刘芒求援一事。
韦孝宽知公孙瓒性刚烈,无法再劝。只能提醒道:“如此固守四城,首要在于固守。不论敌如何引诱,且不可贸然出击,以防中敌之计。”
安排已定,幽州将领各守防地,静候冀州军来攻。
……
袁绍六路大军。几乎兵不血刃,便夺取了涿郡数座城池。
顺利攻城掠地,并不能让袁绍满意。
袁绍,不是小地主小土豪,而是天下诸侯中的土豪!
坐拥天下最富庶的冀州,涿郡这点地盘和人口,在袁绍眼中,根本不算什么。
袁绍想夺幽州不假,但他想要的,绝非幽州荒芜的土地,他也不在乎幽州二百多万人口。
他想要的,是一个安定的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