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
喜帐中,红烛高烧,吕灵姬枯坐在喜榻上,双手揉着衣角,已经枯坐了很久。
她面色娇红,眼神中透着几分不安,还有几分期盼。
似乎,这等待是一种煎熬,她害怕将要发生之时,但潜意识之中,却又盼着陶商快些来,快些发生那些事。
“吕灵姬啊吕灵姬,你怎么可以有这么羞耻的念头,你是被逼无奈才答应嫁给他的,你忘了他当初是怎么虐待你的么,你怎么能还盼着他来占有你的身子呢……”
坐在榻上的吕灵姬,狠狠的摇着头,试图摒弃脑子里那的羞耻念头。
月上眉梢。
外面武将们纵酒的吵闹声,已渐渐远去,酒宴似乎行将结束。
正自思绪纷飞时,脚步声响起,帐帘忽然间被掀了起来。
吕灵姬身儿猛然一震,下意识的向前瞄去,却见大醉的陶商,正摇摇晃晃的向着她走来。
吕灵姬脸畔顿生红晕,精神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一颗心也砰砰的加快了跳动。
她先前都不敢在陶商面前摆架子,更何况如今已嫁与了陶商,成了陶商的妾室,见得陶商脚步不稳,赶紧站了起来,迎上前几步,将陶商的手扶住。
“夫人,让你久等了。”陶商嘿嘿一笑,反手将帐帘又放了下来。
红烛映照的帐中,只余下他们两个。
气氛暧昧,吕灵姬的小心儿跳动顿时加剧起来。
她佯作镇定,嘴角挤出一丝浅笑,结结巴巴答道:“没……没等多久……”
陶商携起她的手,牵着她走入进去,一屁股就坐在了榻上,邪意渐浓的目光,在她身上肆意的扫着。
吕灵姬心跳加快,呼吸急促,绯红的羞色,如潮水般漫过香颈,转眼将那一张俏脸尽染。
早已有老婢告诉她,洞房之夜将要发生什么,也教给了她如何伺候自己的丈夫,她知道那羞耻之事,终于还是要到来了。
她心儿狂跳,只将脸低了下去,不敢正视陶商的目光。
陶商敞开了身子,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吕灵姬坐过来。
吕灵姬脸蛋羞得满脸通红,扭捏在那里,过去也不是,不过去也不是。
“你当初可是说,你是自愿嫁给我为妾,伺候我一辈子,怎么,现在纳妾的礼仪已完成,你却又想反悔了吗?”陶商流露出不悦。
吕灵姬身儿一震,脑子蓦然清醒,意识到自己除了接受现实之外,别无选择。
她只好轻深吸一口气,抚了抚心儿处,强按下那羞耻之心,贝齿轻咬着朱唇,一双修长的腿儿像是灌了铅一般,缓缓的挪向了陶商。
站在陶商的跟前,瞟了他一眼那不怀好意的眼神,迟疑了一下,方才难为情的坐下。
终于驯服了这小野马。
一想到吕布这个曾经死敌的女儿,如今已成为自己的妾室,就这么羞答答的坐在自己的腿上,顺从而畏惧的迎奉着自己,陶商心中就有一种说不出的痛快。
痛快啊,男儿就当如此……
“罢了,我已经是他的妾室,他想对我怎样,都是天经地义吧……”
卸去了尊严的伪装,忘却了所谓的仇恨,此时的吕灵姬,便和所有普通的少女一样,紧张却又期盼的,欲要迎接自己成为女人的洗礼。
陶商胸中的烈火,已是狂燃到了极点,便打算一展雄风。
吕灵姬却含羞的恳求道:“夫君,能把灯熄了么,帐中这么亮,妾身难为情的紧。”
“坦诚相待才有意思嘛,嘿嘿……”陶商放声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