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孙策是尽起大军,近六万的水军大军,齐头并进,向柴桑杀来。
而陶商方面,因为主力步兵无法赶到,陶商实际可动用的兵力,不过两万余人。
其中,居于软肋的就是水军,陶商只有不到七千水军,以守备铁锁横江之阵。
反倒是陆上,孙策虽有三万多人,陶商却有一万铁骑,还不太忌惮。
不过江南之地,不比北方,陶商虽有骑兵,但这里的地形丘陵密布,并不适于骑兵的展开,所以他骑兵的优势,也要打一个折扣。
总而言之,这一战,陶商处于被动一方。
柴桑城,临时行宫,正殿之上,一片肃杀安静,诸将的脸上,都流转着几分忌惮。
吴军此番来势汹汹,陈武、周泰等吴国诸将,皆为吴国一等一的猛将,亲自登陆的孙策,本身也是一员武力超绝的大将。
陆上便罢,关键是水上,两万吴国水军,兵力占了绝对优势,且有了前车之鉴,魏军再想以破军营,杀敌军一个措手不及,显然已不太可能。
可以说,吴国此次是有备而来,挟着必胜的信心,战力之强,远超上一次的对战。
大殿中,诸将的眉头,正在暗暗凝起。
似项羽、后羿、养由基等大将,哪一个骁勇善战之将,陆上交锋,他们自不会惧怕吴人。
只是在柴桑这等大江边上,在敌人占据着水军绝对优势的情况下,不免就让他们心里有些没底了。
“大王,吴军来势凶猛,又占有优势,此战只怕不能硬碰硬了,末将以为,当实施坚壁清野之计,据守不战,待我主力步军疫情结束,赶来会合后,再做反击。”这个时候,纵然是霸王项羽,也稍稍有些忌惮了。
众将虽然没有出声表示赞同,但平素好战的他们,没有反对即代表着默认。
“怎么,你们难道不怕了吴人不成!”
陶商不屑的一声冷笑,“你们别忘了,当年官渡之战,袁绍何等之强,咱们都没怕过他们,眼下区区几万吴军,实力远逊于当年的袁绍,你们反倒是怕了吗?”
项羽神色一震,忙是拱手道:“若是陆上交锋,吴军纵有百万之众,羽也自也不会皱一下眉头,但眼下吴人占有水军优势,此番水陆并进,据闻打算用火攻烧我铁锁阵,一旦用火,我军便防无可防,倘若铁锁阵一失,我军就会被吴军截断江路,那个时候,就算我们铁骑强大,只怕也……”
项羽没有再说下去,但言下之意,却已清楚明了。
其余诸将们,除了早已有心理准备的马援和甘宁,皆是点头附合,同意项羽的看法。
唯有张良,此刻却正淡淡而笑,显然,众将还不知道,张良已向陶商献上了破解吴人火攻的办法。
陶商也不点破,却只傲然道:“尔等也太小看本王了,你们以为,本王知道了吴军想用火攻之计后,会无所作为,放任吴军去实施火攻之策吗?”
陶商这一句反问,显然暗藏着玄机,听的众将身形一震,惊喜的目光齐齐望向陶商,显然是听出了陶商的意思,竟似已有应对敌军火攻之策。
大殿中,凝重的气氛顿时瓦解,众将的情绪很快高涨起来,忽然意识到,自己先前的顾虑,似乎有点犯傻了。
他们恍然想起,追随大魏之王这么久,眼前这位王者,可是从来不打无把握之仗,既然成竹在胸,就必定有万全之策。
而今闻得陶商已有克敌之策,这些原本就骁勇的猛将们,心中残存的疑虑,自是转眼就为陶商的自信所荡平。
樊哙第一个跳了出来,哇哇嚷道:“大王,你有对策就早说啊,那咱们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就一个字,干他娘的!”
这话一出口,大伙却都笑了。
“你们笑啥啊,老子说的不对么。”樊哙摸着后脑勺,一头糊水的抱怨道。
张良笑道:“樊大胃,你识不识数啊,你那是一个字吗?”
“嗯?”樊哙愣了一下,竟然真的掰着手指头数起来,“干——他——娘——的,好像是四个字哦……”
数了半天,樊哙脸就红了,也不管那么多了,手一摆,叫道:“别管几个字啦,总之就一句话,大王你就说吧,叫咱们怎么打,孙策那小杂毛要是敢登岸,老樊我第一个宰下他的狗头,给大王你当夜壶用!”
樊哙的粗鲁,又引起了众人哄堂大笑,不过,熊熊的战意,也被他一并点燃。
项羽也出班,慨然道:“孙策若敢登岸,羽愿率铁骑直冲敌阵,誓斩孙策!”
他二人这么一叫战,众将纷纷附合,大殿中,叫战声响成一片,猎猎的战意在熊熊燃烧。
看到众将如此自信,陶商也就放了心。
他便拍案而起,豪然一声大笑,“你们这么有信心,本王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明天咱们就全军尽出,干翻吴狗!”
“干翻吴狗!”
“干翻吴狗!”
大堂中,群情激愤,众将齐声粗口,宣泄着狂烈的战意,狂暴的吼声,几乎将殿上之瓦都震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