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白衣男子打量一番,见得他鼻尖儿上红红润润的,钱南新心想这人应是着了暑热。
“哈欠!”一个喷嚏打的响亮,让钱南新不由得后退一步。
“你这人?”宁儿护着自家小姐,语气越发不友善。
“在下这几天身子欠佳,方才冲撞了小姐,还请小姐见谅。”白衣男子取出绢巾揉捏了下鼻尖,嗡嗡说话。
“说正事呢,你家公子今天不坐诊吗?”宁儿见时辰不早,怕自家小姐饿着了,便催促问道。
“我家少爷最近都不坐诊,小姐若要找我家少爷,可自行去和医堂寻找!”
男子见两人未有看诊的样子,便无心伺候。
和医堂,便是和医世家,和家宅邸!
钱南新见宁儿欲上前争理,便伸手拖出了宁儿,轻轻摇了摇头,转身便要离开医馆。
只是这钱南新前脚刚走出医馆,和年欢便从医馆偏房走了出来,随在身后的是侍童紫苏。
“少爷?你怎么来了?”白衣男子见到从偏房出来的和年欢,便有些惊讶。
“嗯,来铺子取些药材出诊。”将手中的宣纸递给紫苏后,和年欢便去药膳房看了下坐在那儿等药的老弱。
“哦,方才有位姑娘来寻少爷,看那位姑娘应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可奇怪的是走路一瘸一拐的。”白衣男子端着药壶,说道。
药膳房内弥散着一股子药香,屋内那般宽的炉床上,只有几顶药炉温腾着雾气,真正冷清了许多。
“她说了什么?”
和年欢觉得奇怪,他并未与哪家小姐走的亲近,怎会有人主动寻他?难道是......
“也没有说什么,就问你今日坐诊没有,不过他身边的丫头挺凶的。”男子讪笑道。
身边的丫头挺凶的?到底是谁家的小姐呢?
紫苏抓好了药,备好了药箱,便来到药膳房询问和年欢何时启程。
和年欢这方将几位老弱复诊一遍,与人交代几句,便吩咐白衣男子道:“茯苓师兄,这几位药配的极好,症状都已减轻不少啊。”
“那也是少爷你前期端看的好,我后期只是按着方子适量减少药量。”名作茯苓的白衣男子眉眼一笑,回应。
和年欢出门与茯苓师兄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
待到和年欢走了,其中有位两鬓花白的老者咳嗽一声道:“方才那寻和医师的姑娘,是钱家大小姐,你怎么就没认出来呢?”
茯苓一脸懵然:“她来医馆干什么?”
出了医馆的和年欢,急急行路,今日应该是给果然山下的何老伯复诊的日子,若不是紫苏提醒,他该是将这事儿忘记了。
一路朝着出城方向走去,还未行几步路,便遥遥看到在一家烧饼铺前,一个熟悉的倩影正与摊主争论着什么?
仔细一看,那人不是数日不见得钱家大小姐钱南溪么!
“什么?你还好意思要我们钱?”
“什么叫好意思要钱?我这是小本生意,你方才接得时候不小心,将饼子掉地上了,难道要我付钱吗?”
“明明是你没将烫手的饼子包好,烫到我了,你现在还有理了?”
“嘿!这小丫头嘴还真够厉的啊,本大爷本不想计较,但看你这狗仗人势的奴才模样,就恶心,今天你不赔也得赔。”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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