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女奴带门离去,留下局促不安的四人。
“小姐,我们还是走吧!”宁儿从进门到现在,脑子里想的依旧是离开。
原先她不愿意与小姐同桌,可是拗不过小姐的强拉硬扯,她只得与小姐同席而坐,也因这样而显手足无措。
钱南新转面看着不断搓着双腿的宁儿,知她现在慌乱的很,便微微一笑:“现在离开,不让他们两人扫了兴吗?”
“小姐,他们是真正的男子,我们并不是!”宁儿压低了嗓音,说道。
“哎,宁儿,此言差矣!娇儿姑娘本就是要见你家小姐,我与他两人不过是享了你家小姐的福分而已。”徐年懿边说着,还抬手指了指坐在身旁的一言不发的苏锦年道。
徐年懿扯皮的功夫还挺顺畅,性格不说好也并不怀,这些时辰相处下来,倒觉得徐年懿的性子极为洒脱,不似身侧那一直冷着脸的苏锦年,性情不定,喜怒无常!
“小姐,你是什么时候识得这位娇儿姑娘的,奴婢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啊?”宁儿将心中疑惑说了出来。
本以为宁儿知道此事,钱南新还打算回去以后,好好跟宁儿打听一下,可这下看来,定是没有下文了。
正当钱南新欲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此事时,娇儿姑娘一身碎花小裙,后面女奴怀抱琵琶,两人出现在了门口。
“小女子与你家小姐应是在十三岁左右时认识的,那时候小女子差点被恶霸欺辱,幸而得小姐相助,这才让小女子保住了性命。”娇儿姑娘走到钱南新身前道。
“数月之前,大小姐来这儿解闷,说起了与和家公子得婚事,小女子还规劝大小姐,不应因这门婚事是二夫人张罗促成,而赌气不嫁,不想因小女子这番话,使得大小姐遭了那劫难。”林楚娇的双眸中,含着几分愧疚之色。
原来如此,和年欢那样温良儒善的男子怎可能不得人心?
可钱南溪与二娘赌气,这才使她命丧黄泉,让她钱南新有了可乘之机。
是命运使然,还是天道不公!
“小女子害怕自己害了大小姐,便差人前去打探大小姐的状况,听说大小姐因此失了忆,这让小女子更是懊悔不已,后又打听到大小姐离家出走两次,皆是音信全无。
街市上对大小姐的传言也是恶劣的很,这让小女子更为担心,好在,今日居然又看到了大小姐。”林楚娇说着说着,便是声泪俱下。
这份情意,还真是让钱南新甚为感动。
“啪”“啪”“啪”
徐年懿三次击掌,乱了钱南新与林楚娇两人之间的氛围。
“好,好,好!娇儿姑娘一番言谈,真是让在下甚是感动啊!诸如天下之情,大于千万里,怀天下,小于方寸间,是彼此!好,好,好!”徐年懿的话,真是说的牛头不对马嘴。
说罢,徐年懿还不尽兴,竟两手同时托起酒杯,一杯支于林楚娇身前,一杯递给了钱南新,自己则亦端起了酒杯,唱了一句曲儿:
世上人,无论日子啊如何苦!
也总是,柴米油盐酱醋莫数。
你我之间,不过二人成了对啊,
今日,怎能哭成双形单只。
.......
果然,徐年懿是个才艺之人,不仅画儿画的好,连随口一来的曲儿也能唱的如此之好,虽然听起来别扭,但是那磁性的声线,还是让钱南新刮目相看。
“不曾想,这位公子居然是个多才多艺之人呐?”徐年懿的词曲,也得了林楚娇的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