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这个玩笑不好笑。”
苏沫惊讶于老爷子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要知道，她可是不管怎么看都比唐九邪小啊！
唐九邪捂着通红的脸，娇滴滴的朝唐老爷子喊了句:“爷爷！”，也不知道是羞得还是臊的。
唐老爷子却一脸认真的盯着苏沫:“苏师，我是认真的，若是不嫌弃，就让这妮子跟在您身边侍奉吧。”
苏沫:“......唐老，我不是封建地主老财，同时也真切的希望您老不要搞封建主义。”
“那个...”唐九邪放下捂着脸的手，含蓄的说道:“如果是苏师的话，我愿意。”
What？！
苏沫一口气差点儿没顺过来，你听明白了吗？愿意什么啊愿意，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
不过这话她也还不至于说出口。
老实说，不管在哪个世界，弱者总是喜欢依附强者。在她上个世界，这种现象就更加明显了，很多人家不惜让孩子为女又为婢，也要让自家孩子常伴强者左右，由这个现象就可见一斑了。
但，她已经不是刚穿过来的她了，更何况她上辈子本来也就不习惯有人服侍，这冒然带个人在身边，怎么想怎么觉得奇怪。
于是深深吸了一口气，委婉的拒绝道:“到底不是旧社会了，有些个旧习惯该舍的也就舍了吧，不必拘着老礼。”
这话的意思应当是很清楚了:收仆役或者徒弟来伺候自己，那是旧社会的陋俗，我又不是旧社会的人，可受不了这一套。
但有的人还是听不明白，而有的人更是听明白了装不明白。
唐老爷子面不改色，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可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优良美德，怎么能说是旧习惯该舍弃呢？苏师啊，您年纪小又潜心修习，可能有所不知...
当今武林，哪个有头有面的人物，身边没几个徒弟侍从跟随呀？您身为宗师，总不能事事亲为不是？还是有个使唤的人更为妥当。”
唐老爷子这么想着法儿“送”孙女是有理由的。
一则是为了和苏沫这位年轻的宗师建立更紧密的联系，二则是...这位随手给的一门功夫就是上乘武学，那自家孙女跟在这位身边，就算人家不教，耳濡目染之下总也得学到些什么东西吧？
这可是宗师级的高手，就算手指缝里漏出一点，也够他们受用的了。
唐九邪也知道摆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何等的机缘，当下也完全放开了，连忙说道:“爷爷说得是啊！苏师，您这样的身份，身边没个可供差使的人，未免太掉价了。我什么都会，就算有不会的，只要您有需要，我还年轻，都可以去学啊！”
苏沫:......
这祖孙俩一唱一和，配合的可真好。
不过虽然这对祖孙有逼迫之嫌，苏沫也没有要发作的意思——唐老爷子对唐九邪这个孙女的一片拳拳爱护之心，她看到了，若今日换做是她在唐老爷子的位置上，未必能比唐老爷子做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