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祖
借此机会,李柃一举数得,不但将冥宗特制的修罗尸孽彻底净化,还得其灵蕴,纯化自身,凭空多得了一具强大的香神。
池英庭叹为观止。
他算是除李柃之外,对其中原理和来龙去脉最为了解之人,受到的震撼也最大。
“师尊此举,当真是一举数得。
这不但完成了灵惶炀交代的任务,化解魔道抛来的难题,还成功削弱对手实力,增益己身。
不过要做到这般地步,当真是不易。
首先得有足够香道造诣,能够短时间内参悟人炼香奥秘,掌握摄形化生之术。
然后,是改良香神观想之法,化虚为实,转为万香幻形之法。
此外,还得有意可之香衍生的度化之力,驯服其中凶残暴虐的魔性。”
修仙之法,不外乎炼气,炼气之法,不外乎采炼养三字。
所谓真传一句话,假传万卷书,天下法道修炼之窍门,尽在其中。
李柃借香修炼,也有其中三昧。
采者,采集修罗尸孽之精粹,汲取其中气魄化为香魄,转化物质微粒。
炼者,熏香入味,度化意志。
养者,持续炼化,纳为己用。
人炼香,摄形化生,万香幻形,香神……
诸般功法和最终的成果都被串联起来,当中每一个环节,都需要对应的神通本领,缺一不可。
池英庭想了想,无奈一叹:“我现在还修炼不了此法!”
“那倒也未必,你可以退而求其次,祭炼七情之香当中的惧,怒二道,将其灵蕴纳为己用。”
李柃成功之后,已然稍有心得,他在香道一途的领悟力还是非常强的,如今已经掌握其实质。
他说话之间,亲自摄取一团血色元气,当中绝大部分都是此前那股类似人面香的血腥气息,能够给生灵带来尸山血海的恐惧之感。
池英庭下意识接过这团元气,以自身天赋神通感应之,果然发现,它和自己祭炼的七情之香当中,主宰惧意的一道非常相似。
融入其中,立刻便见,七道身影当中的其中一道惧意香神飞快膨胀起来。
“果然不愧是元婴巅峰造物的灵蕴,这一下注入,省却我多年祭炼之功!”
池英庭又惊又喜,惊的是融入过多异种元气之后,惧意香神开始有种仿佛要活过来的灵动之感,性质也变得较为混杂,再不像过去那样能够驭使自如,喜的却是这种程度的混杂并不算太严重,假以时日,将其中杂质炼化,必定能够重新完全掌握。
李柃如此安排,也是见到了这一点。
“不必急在一时,
慢慢来。”
李柃安慰道。心中想到的却是自己为了驾驭这一修罗恶鬼,又斩出了不少法力在其身,连与生俱来的倍化法则那部分都以分神之法赋予它了,自身法力和法力之中所蕴藏的灵蕴变得空前薄弱起来。
他感受了一下自身的状态,发现修为竟然只剩下千年上下了。
这般的程度,较之一些新晋结丹都不如。
但李柃这时候却是愈发的感觉到了自身灵魂的通透澄明,阳性彰显,愈发精纯。
隐隐然间,甚至有种天人合一般的天道共鸣。
这意味着,自己走在了正确的道路上,纯化自身神魂之后,香道特质更进一步彰显,更加趋近于万香之祖的真如本性。
……
接下来的几日,李柃都在消化吸收这次的成果。
门下弟子们同样收获不小,他们从李柃处得了吸收利用这种残余灵蕴的办法,都在尝试炼化罡煞,祭炼属于自己的修罗香神。
不过万香幻形触及神魂之妙,当中精义并不是寻常筑基能够轻松掌握的,算来算去,也就只有池英庭才能在短时间内有所成就而已。
李柃特意留下来的那些灵蕴残渣,都被其以摄形化生之法祭炼,然后又以万香幻形融入香神之中。
他甚至借此机会掌握了一部分神魂,精神的奥妙,对元婴之途理解更加深刻了。
在这期间,魔道一方安排的后手到来,却是从外界调集了不少好手,甚至还有两名来自黄泉宗的大长老。
洪泉意得志满的带人接应他们,准备结下大阵,一举攻破此间。
“王道友,林道友,我此前安排修罗尸孽在此,想必已经将际中岛一带彻底污染,届时,只要我等联手,召唤血海魔尊化身降临,必能……”
介绍情况之中的洪泉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恰好在这收到了来自前线的眼线消息。
“修罗尸孽无了?”
他带着几分难以置信,向通讯法器对面那名黄泉宗弟子确认情况,结果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大长老,它不见了!灵惶炀放了一把火,直接把它烧没了!”
洪泉二话不说,飞离驻扎之地,几个腾挪,便来到了际中岛附近,而后隐藏自身气息缓缓接近,直至来到能够看见前些时日留下修罗尸孽的战场处。
果然,修罗尸孽所化的残渣已经基本消解,沙滩上血水散去,再无踪迹。
空气中残余着一些淡淡的腐臭味,但却只是普通的腐烂血肉所散发,并无那种来自冥界秽土腐化堕落的魔化真意。
“我留在这里的尸孽呢?那么大一坨尸孽呢?”
洪泉有些难以接受,就像是亏了好几个亿。
“这到底什么情况,不是说好了今日再度发动的吗?”
几名冥道强者相继赶来,也看到了这边的情况,一个个的面色各异。
没有魔化真意的侵染,修罗尸孽就只是普通的腐烂尸体,刚刚被灵惶炀一把烈火轻松烧掉。
池英庭汲取到足够灵蕴之后,觉得不能再持续下去,免得污染了自身神魂,自然也无意见。
倒是可惜了其他的香道弟子,参悟所得有限,汲取到的灵蕴也有限。
他们天赋远远不如李柃和池英庭,修为又低,想要在短时间内利用这具修罗尸孽并不现实。
“他们竟然把那东西处置掉了,这可如何是好?”
好不容易,洪泉才接受了这一现实,旋即面色寒了下来,思索起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