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赫一怔,脸便挨了一巴掌:“无耻!”那魈人愤怒喊道,曹赫脑中一片空白,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因为他不忍心对女人下手,这样有失君子风度,可不下手的话他分分钟会把命都丢了。想着这些,曹赫又挨了一脚,他连翻带滚的跌在了一个大石头边,火灵鸟看急了,身起蓝炎往那魈人冲去,那魈人见势不对立马往后退去,跃出了几丈远。
火灵鸟转身往曹赫跑去,在他身前叽呀叽呀焦急的叫着。曹赫脑海里跑出一个念头,跑!他觉得他不一定会对眼前这魈人下狠手,这样对自己很不利,只能选择逃跑了。
他见那魈人已经捡起匕首,便立马爬起,扶着石头往后边的密林跑去,密林应该能限制魈人的速度。“站住!”那魈人很快便追了上来,两边的杂草灌木刮得曹赫一阵阵疼痛,加上右手的伤,曹赫意识已经有点模糊,密林一片黑暗,月光根本找不到缝隙投撒进来,曹赫心想糟糕,如果不加快速度,肯定会死在那魈人的手里,汉人都是夜瞎子,不比魈人夜能视物,在黑暗你如果扭打起来魈人绝对占优势,曹赫稍微弯下腰,借着灌木的遮掩继续往前跑,火灵鸟也在旁边跟着他焦急的跑着。
那魈人见曹赫逃跑,便乘胜追击,她纵身一跃便出了几丈远,可被灌木绊得摔了几跤。她咬紧嘴唇喃喃说道:“臭流氓,老娘把你抓到非得挖你双眼,抽你手筋。”曹赫意识逐渐模糊,速度慢了下来,他跑出密林,发觉脚下竟然是悬崖,已经走投无路,他正想转身另寻他路,那魈人却已在他眼前一跃向他扑来,曹赫一个站不稳,抓着她一起往悬崖跌落,曹赫听着一声尖叫失去了知觉。
战乱之世亦有乐土,太平天下也有牢笼。小河两旁树木葱郁,清晨那一丝朝阳投映在潺潺流水中,芦苇随着晨风摇曳,鸟叫虫鸣、草绿花红、这景象僻静在战乱之外,成了孤独的美丽风景线。河水清清的抚摸着一对年轻男女的脚,那男女躺在河岸边,男的似乎被清脆的鸟叫声吵醒,他缓缓睁眼,全身的疼痛使他几乎快要散架,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张美丽的脸蛋,他竟呆呆的看痴了,那张小粉脸上散落着水珠,长长的睫毛,紧锁的柳眉,粉唇微张。曹赫咽了咽口水,发觉自己正失礼的压在这丽人的身上,他想爬起却全身无力,这魈人姑娘该不会就这样死了吧?曹赫努力的撑起双手,颤抖着伸出右手去探一探这姑娘的鼻息。
手刚伸到那女的便徐徐睁眼,眼前出现一只修长的手,而手后面是个批头散发的男子,“你……你想干嘛?”她奋力想推开曹赫,曹赫手扶不稳又朝她身子跌下。“小杂种,你你给我起开,老娘非宰了你不可!”曹赫听言使出全力往旁边翻去,翻动的同时他听见自己的身体在咯咯作响。他大叹了一口气,大字型躺着面向天空:“我,我不行了,要啥要剐,悉听尊便。”说完闭起了双眼。
“老娘非拔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女子奋力挣扎着爬了起来,昨夜她不知道自己磕了几次石头,身体多处隐隐作痛。而且头痛得厉害,泡了一晚河水她已经重度高烧,她一边咳嗽一般找着匕首,可是匕首已经不知道被水冲到哪去了,她下意识往胸下一看不由得羞红了脸,只见自己衣衫不整,便急忙整理起自己的衣服来。
“你动手吧!”曹赫说道,那姑娘听言气上心来,有气无力的给了曹赫一脚,“流氓!老娘这就来收拾你”这一踢将她疼坏了,她看了看自己的脚,脚踝已经肿的像鸡蛋一样。
她又环顾了四周,周围连大点的石头都没有,原本想一石头砸死这流氓,可连天都不想帮她。于是她便伸手使劲往曹赫的脖子掐去,曹赫也不反抗,任由摆布,胸前的半块玉佩映入了女子的眼帘,这玉佩怎与我的那么相似?她掏出胸前的半块玉佩比对了一下,竟可以紧紧的扣成一个圆玉。
“你上阵杀敌,说不定能遇见一个跟你戴这子母佩的人,那人便是你小时与你订亲的丈夫。是父亲挚友的小儿子,我挚友生病临终前,小儿子才三岁,那年你刚出生,他将小儿子托付于为父,为父膝下无儿便主张为你俩订了娃娃亲,汉人兵败之时,便是你二人结良缘之日。”女子想起自己临走时父亲对她说的话。
“你你到底是谁?”
“姑娘你不杀我了?”曹赫虚声问道,“你到底是谁?你说呀,你说呀”那女子揪着曹赫的衣领使劲摇晃,曹赫不明所以“你…你…是….”女子顿时瘫软,晕倒在了曹赫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