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胜,上天告诉我的。”
伴随着这句神圣的预言,漆黑的天空报之以震耳欲聋的轰雷声,一瞬间天空乌云密布、狂风大作,不时闪现的雷电将黑夜闪耀地如同白昼般通明。
士兵们惊恐地看着上天,这如同天怒般的雷声似乎预示着什么。
“收起你们的弓弦!”卡瑟利大声吼道,雷雨交加的吵杂声中他的声音依然清晰可闻。弓箭手立即醒悟,纷纷拆下了弓箭上的弓弦,包入了防水的油布里。
狂风更大了,就在又一道闪电之后,接着如豆大的雨点落下来,一瞬间就将士兵们的盔甲全打湿了。
众人不约而同抬头望着天空,原本军队的士气已被接二连三传来的凶报给打击的将要崩溃,因此丝毫不曾注意气候的变化,而此时的天变异象无疑震颤了他们的心灵。
“好大的雨,我活一辈子也没有看到这么大的雨。”
“这么大的风,连军旗也拿不住了。”
“这是上天在帮助我们讨伐敌人吗?”
曾经一度陷入绝望的将士们仰头望著天空窃窃私语,这时他们的士气又再度被提升起来了。
卡瑟利抽出佩剑,遥遥指向天空。
“各位,雷雨和狂风终于来了。让我们乘着这阵雷雨、狂风向敌军杀去吧。”
“是——”所有的将士都轰然领命。
“艾齐纳哈,你带骑兵先行,一定要抢先占领敌军营地南方的顺风地带。”
“是!”
“阿尔,等会你带领半兽人持伪旗,占住中军。”
“是!”
卡瑟利交代完毕,转身去找那个吉普塞老妇人,却发现她已经不知所踪了,时间紧迫,他也就无暇再找,匆忙带着步兵跟了上去。
雨势越来越大,狂风也更加威猛了,大地早已被雨滴浸润,积成了一个个水溏。
塔克的佣兵团已经离开了原先躲藏的地方,正在转向别处。
“塔克大人,为什么……为什么您又改变了注意,我们已经看到布莱克的军队出去了,现在正是偷袭灰狼城堡的好机会……”吉拉斯再次不解地问道。
“形势又变了……”塔克拍了拍头发,甩去了满头的雨水。“我觉得还是卡瑟利的胜算大些……”
“怎么可能?不到3000对13000,就算突然下雨,那也影响不了什么啊?”吉拉斯惊讶地听到塔克的言论。
“你不了解他,他是不是那种孤注一掷的人……”塔克悠悠地说道,”……但是他的赌博却无不成功……记得我最初认识他的时候,就和他发生冲突……然后就是决斗。本来作为巫师的我,又比他高了一个魔法等级,因此决斗前根本就看不起他,所有人都认为他必输。可是偏巧那天早上我与另一个帮派的人发生冲突,结果在中午的决斗中我输给了他,输了仅仅一招,如果不是先前浪费过法力,我是不会输的,所以说……”
“所以说?”
“所以说他是一个非常幸运的人。”塔克笑着给出了答案。
“幸运的……人?”吉拉斯盲目地跟塔克身后,他实在搞不懂幸运难道也是自己可以控制的吗?难道幸运的人会永远幸运吗?又或是一场战争仅仅取决于幸运?
“很不可思议是吗?”塔克拍了拍吉拉斯的肩膀,沉声说道,“……刚才当我看到他的军队时……我就知道今夜的幸运女神又是属于他的了……”
吉拉斯虽然还是没有完全搞懂,但他还是相信塔克的判断:“那么大人,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呢?”
“呵呵,没有什么关系,错有错招,我还有二号方案呢。”塔克微笑着向联军军营的方向望了去。
天空变得更暗。
紫色电光也在头顶纵横交错,雨势渐渐地变小了,而狂风依然大作。此时在耳边可依稀听到夹在风中的呐喊声和号角声。
“混蛋,骑兵还没有准备好吗?敌人都杀到面前了!”布罗威克伯爵骑着马在雨中催促着不断从营帐中涌出的士兵。接到了斥候的通报,此刻的布莱克军已经差不多快杀到大营了。
一旁的副官愁眉苦脸地说道:“风雨声和雷声实在太大了,敌人一直到了很近才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