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卷带着“轰隆隆”之响,声势浩大,所经处尽被夷为齑粉,树木土石无不如此!
金翳抬了抬眼笑道:“还不赖,你是我所见过修士中最有天赋之人,可惜......”
目中金光闪烁,双手掐了个奇怪的法诀,随后径往两旁探出,口中喝道:“破!”
但见掌中猛有狂风喷出,锐利如刀,一下抵住风元阵的八道旋风令其无法合拢!
四周狂风大作,呼啸有声,八道旋风抵敌不住顿摧枯拉朽般即为金翳发出的风势吹散殆尽!
正此时只见十数道二指粗细的风刃长矛于不同方向朝金翳直刺,顷刻间至得近前!
“仍做困兽之斗?”金翳面色有些阴冷,一抖双掌风势再起。
此刻宛如铜墙,将那十数道风矛尽皆挡下!
风矛为风势所摧,顿成无形。
“好厉害!”陈墨风面沉似水,紧视金翳。
金翳淡淡一笑:“好说好说,灵王时或许你我可尽力一战,鹿死谁手尚未得知,不过如今我却似欺负孩童般,此诀名唤嘶风掌,为我金翅鹰族天赋绝学,我许久未曾施展了,既然你已出手,那该轮到金某了罢。”
话音方落面色猝狞,一掌击出!
那掌中带有隆隆声,恐怖呜咽伴着无比强大的利风向陈墨风滚滚席卷而去,风势中仿佛含着无数刀刃,将所触之物尽皆吞噬其中,绞为粉末!
墨风一凛,咬牙抛出一物。那物瞬间变得极大挡住风势,是一面皂黑色宛如龟壳的大盾!
盾上乌黑鳞片层层叠叠,正是先前祭出过的乌鳞盾!
狂风一至盾上便发出刺耳响声,犹似无数刀剑劈砍。
陈墨风也不知是否能将此击挡住,无奈下只得试上一试。眼见乌鳞盾为风势所动,摇摇欲坠,可终究未令一丝透过,亦未损毁,心下遂是稍安。
思得风驭天所与之物果然非凡,寒骊锥与乌鳞盾令自己保命之机是大大增加,心下不由暗叹。
金翳见自己的本能天赋嘶风掌竟奈何不得这面满是鳞片的乌盾,惊疑不断。要知嘶风掌极为不弱,若遇同阶寻常人族修士尽能战而胜之,但此人比自己相差甚多,仅凭宝物之能便令自己奈何不得,莫非是异宝?
金翳边疑边加**力,灵王之阶的恐怖气息四散发出。不过乌鳞盾虽颤得更为厉害却仍未破去,片片黑鳞闪耀着淡淡乌光,显得诡异非常。
远处。
三人并肩相立,正是赶来的三派掌门。
江云山诧道:“那掌势怎这般厉害,凌厉无比,若是老夫单独遇见怕只得落荒而逃......不......不定还逃脱不得......”其面上惊恐之意甚浓。
天机子接着道:“的确,我等一人绝非对手,风属性妖兽......想想也是恐怖异常。若我三人对其一人倒不必害怕,不过最令我惊讶的还是那年轻人。”
“好坚韧的法盾!”铁剑道人冷然的神情泛出一丝惊异。
江云山心念一动突兀问道:“二位可有把握破去那黑盾之御?”
天机子与铁剑道人互视一眼,天机子苦笑道:“以我等法术欲破这盾牌法宝怕是极难。不过江兄的碎金剑诀应当可以罢?”
江云山面色凝重,又观片刻摇了摇头:“老夫自觉碎金剑诀差那妖掌势甚多,其至此刻仍未破得,老夫欲破更不知何时了。对了,此人与天机兄颇有渊源,天机兄可知其底细?”
天机子沉思片刻道:“此人是辨机师弟引荐而来,辨机师弟未在信上详言,故而老朽并不尽知。不过老朽所知此人是随着璃霜一同回来,莫非江兄亦不晓么?”
江云山眼珠转了数转,道:“老夫暗中问过霜儿,三人乃路上偶遇后一同结伴,至于来自何处,师承何门何派霜儿言不尽然。看来此人应是极为谨慎,心机深沉。不过最为古怪的是竟同时与我二派有关,天机兄所见此人是否冲着我二派而来,欲与我等不利?”
“应非如此,若是不利怎还会受我等逼迫冒险开启洞门?要说抢夺宝物,先前此人所为尽收我等眼底,灵果落入其手应是凑巧罢了,故而同涉我二派或许机缘巧合。”
江云山见分析有理也频频点头,忽然假意问道:“辨机道兄怎依旧在外云游?这等重要时刻却不回来?否则当好多一份助力。”
天机子心中暗骂,辨机师弟正是为江云鹤伤了性命,你岂会不知?但并无证据遂打了个哈哈道:“老朽不知,想必辨机师弟应有要事罢。”
江云山哦了一声未再言语,仍观望场上形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