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什么?”司马煌追问道。
蓝心儿似乎有所疑惑:“只其机关术似乎并不甚好,差前辈极远,晚辈从未听闻有铸造过哪些精妙的傀儡与机关暗器。”
司马煌道:“司马山......没听说过,不知是哪一代的小辈。唉......不过这也怪不得他们,独怨老夫私心。司马家本以出售寻常机关之物为营生,并无能力用作杀戮之道。因当年老夫偶得前人机关神术三卷,知晓机关术能用在此处,不
过老夫并不示人,再加之司马家当年族内争权夺利甚是厉害,老夫无心眷恋遂领着手下嫡系弟子八百人在外修行游历。这些弟子虽是司马家精英,却习得老夫手艺不过十之二三罢了,这场战后活下者寥寥,想来回到司马家后便以所学苦苦支撑,再不复当年老夫之能。”傀儡边言边兀自摇头,似乎唏嘘不已。
“可是前辈......”陈墨风已信了大半,便将称呼业改为前辈。
“那你为何在这傀儡之躯内?”对此事陈墨风极为好奇,自己如何也思量不出人身怎能换作那死物。
“男娃你别打岔,老夫仍未言罢,急什么!”傀儡似有些恼怒,责怪墨风打乱思绪。
陈墨风一阵无语,翻了翻白眼心中暗忖莫非此人不知自己翻手间即能将其灭杀么?
但傀儡并未在意,依旧自顾自道:“妖族到底太多,其中不乏大能之士,最后法阵尽数被破,而城中唯一的一个皇阶终是殒落。正当老夫以为必死之时身后无数霞光闪烁,紧接着密密麻麻散发着各色光耀的宝物直击来攻向妖族之人!半空中亦传来人族大能之音,老夫顿知救兵来了!如雪中送炭,若再晚上些许城中定再无活口。于人族大军的反击下妖族抵挡不住,最终退出城外。随后那些年中二族互有攻守,双方死伤无数,俱各元气大伤。二族大能知晓再战下并无益处,谈判和解后妖族退回凌云关外。历时良久的二族大战终是止歇!在那战中老夫也识得不少好友,蓬莱剑派之祖便为其中之一。你们可知其姓甚名谁?”
陈墨风挠了挠脑袋:“只知姓赵,似乎原为乾坤剑派之人。”
“娃娃你这般年轻竟还知道乾坤剑派?祖师名唤赵元吉,原为乾坤剑派长老,颇有威望,实力为皇阶。当年老夫与其一见如故,引为莫逆。元吉兄对老夫的机关术极为推存,一力荐我入乾坤剑派。怎奈老夫心系司马家,只闭口不从。而后老夫随去昆吾山玉皇顶上做客,当时大战方毕,百废待兴,门内长老死伤不少,一些矛盾便在这等情形下油然而发,各人自有自说法。乾坤剑派一下便脱离了三个长老,各带门人弟子另立宗派,原先的乾坤剑派一化为四,一为御剑门,一为青云剑宗,另一乃紫霄剑派,各擅御剑术。元吉兄所领门人最少,当时其与门内冲突却最甚。因对御剑术看法迥异,最终发生争端,火拼后遂携着门内一些隐秘的法诀残本逃离出山,一些亲信弟子与老夫一路相随,为躲避追击长行之下来至海外蓬莱岛,就此隐居。元吉兄实力虽好却本为偏激之人,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咽不下这口气,如此执念直直伴其终生,怎奈势单力孤无法再争长短,最后气极下黯然逝去,着实令人感叹。”
言及于此,傀儡语中不由露出悲伤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