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霄,霜华。”女道冷然,手掐剑诀,以剑指向陈墨风。
那剑也是秀气,细长之形,宽不及三寸,剑身上流淌着一层青色光芒,想来并非俗品。
陈墨风稽首:“御剑门,玉风,请师姐指教。”
霜华冷哼一声,玉指一抹剑身,那剑刹那光芒大涨,紧接着发出数道剑气来直取陈墨风!
陈墨风不慌不忙,手翻下现出一口短剑,顿时周身爆起剑花将剑气尽数挡过。
“露真本事罢。”霜华冷冷道,随后但见长剑从掌中飞出,散发光华。
墨风点头沉声道:“如你所愿。”
言罢短剑脱手,眨眼整座擂台剑气四溢勃发,各自闪现光芒在二人顶上!
“师兄,你看霜华与你高徒谁能获胜?”绛云道姑谓广元子道。
广元子一笑:“师妹要听真话还是虚言?”
“当然是真话。”绛云细眉一挑。
“呵呵,十招之内,霜华师侄必要落败。”广元子饮了口茶水,随意道。
“十招之内?”绛云略有些不悦:“师兄太言过其实了罢。”
广元子道:“师妹若不信看着便是。”
于二人言语之际陈墨风与霜华已过了数招,霜华所用剑诀想来为御剑门传出,拼斗间墨风隐觉那熟悉之意,不过却又有甚多不同,想来绛云道姑应融合了其他法诀,虽是娟秀却暗隐凌人之气。
墨风业施展剑术,剑气四散下种种精妙的御剑门法诀令在场所有人尽看得呆了,心中震撼。
观席上那些弟子、长老俱各心中感叹御剑门果真不可轻撼,这等精妙至极的剑术自己门派是无论如何皆赶之不及的,对于御剑门的敬畏不由更加重了数分。
在第九招时场上形势陡变!陈墨风催动法术一下破去了霜华设下的防御,只见那口短剑猝现霜华顶上却未落下!但直指的锋锐剑首已表明霜华输了。
霜华俏脸严寒,长剑收归掌中,剑身缓缓垂下,面上露有一丝不信,又有一丝迷茫。
“我......输了......”霜华喃喃道。
陈墨风见胜负已分遂驱剑而回,短剑落入手中随意舞出个剑花便不见踪迹。
墨风走上前去道:“霜华师姐,你......没事罢?”
霜华这才回过神来,面上又尽复原先冷意:“我没事!”旋即收剑回鞘,作了个揖后径直走下擂台。
陈墨风望其离去的背影不由自语道:“好一个冷若冰霜的女子。”
而全场呼声再次达到了鼎沸,谁也未曾想到这实力高强又冷悍无比的紫霄派弟子这般便输了。
高台上的绛云道姑愣得一愣,面上现出讶色。
广元子依旧露出浅浅笑意,云淡风轻,仿佛一切尽在意料中般。
不过也是,断言十招内,正是十招内。
绛云略有些尴尬,颇有些意外:“师兄果然好眼力,教出的弟子不凡呐,霜华在我弟子中为天赋最好的一个,修炼又刻苦,原本我以为二人还能比个不相上下或战而胜之,但十招内为人所败。唉......看来御剑门人才当真层出不穷......”绛云感叹道。
华阳子于旁插言:“不知广元师兄是哪里收来的弟子,往日怎从未听闻过,便算上次比斗后收录,短短这些年中至此等实力,非亲眼所见我真个以为是天方夜谭了。”
广元子心中暗想,你等若晓墨风只耗数年即将御剑门所有剑术学地精熟还不知会惊讶至何等模样,口中却道:“玉风天赋惊人,乃我所见过最好一人,倘非如此我也不会将其收为弟子。”
“师兄眼界之高非比我等,这些年来并无弟子入得门墙。今日出手便不同凡响,看来此番胜者又为你御剑门了。”绛云道姑虽是修士到底亦属女流,言语中不知不觉透出一股酸溜溜之意。
广元子略笑了笑并不计较,只此刻心中所思却是他事。
夜晚,广元子屋内,师徒二人相对而坐。
“师尊唤弟子前来有何吩咐?”陈墨风问道。
广元子说道:“今日战后独余四人,你,玄心,影月剑宗的洛宗修及那个南海派弟子。不论你遇见任何一人都不会再轻松而过。”
墨风施了一礼正色道:“弟子明白,不论碰上了何人弟子俱会全力以赴。”
广元子点头道:“不过令为师古怪的是,青云宗竟会输与了那南海派之人。南海派这等小门派何时出了个那么厉害的弟子?仿佛如横空出世,且剑法诡异无比......”
广元子正兀自思量,却闻墨风怯怯道:“弟子不也是横空出世么......”
广元子一听不禁莞尔:“不错,这两日来提及你之人甚多,皆欲探你底细,无不被为师挡过。”
墨风道:“嗯,弟子为防万一便让龙渊这些日业不要来我处了。”
“确该如此。明日你还有比斗,早些歇息去罢。”
陈墨风回了自己屋内,盘膝坐在蒲团上欲闭目打坐,片刻后却睁开双目皱眉自语道:“怎今日这般心神不宁?莫非明日有事发生?”
立起身来于屋内来回踱步,不过并不能令心静下。
当即梳洗了一番干脆上床睡去,只脑中胡思乱想不止。
明日一旦遇见玄心该如何是好?心中不禁有些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