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老邋遢嘴角噙着一丝冷笑,“你觉得我没有力气杀你了吗?”。
“至少我不觉得一个躺着的人对我有什么威胁。”冠玉笑了。
“就在刚才也有一个人觉得我对他没什么威胁。”老邋遢还是在笑。
“哦?”
“然后我险些要了他的命。”老邋遢的语气很平静。
“你说的没错,不过单凭你几句话就想要我收手,是否太小瞧我了。”冠玉虽然这么说但却没有动。
“你是个很聪明的人,而且很珍惜自己的生命,一个很聪明,也很珍惜自己生命的人,往往也不会做一些很蠢的事。”老邋遢笑了,是真的笑了“你觉得你比晓寒剑如何?”
冠玉在沉思:“我不如他。”
老邋遢现在心里很开心。
“不过,你说过我是一个聪明的人,而一个聪明的人往往能做出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老邋遢脸色一变。
“嗖”几个丧魂钉打在了他的身上。
冠玉拍了拍手,向前走了几步笑道:“如何?郭大侠,你为何不躲,是不是没有力气了。”
老邋遢没有说话,他只是冷冷地看着冠玉,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冠玉心里一惊,他认的那种眼神,莫不是自己判断错了,他又后退了几步,离老邋遢远了一些“我不必现在就要了你的命,反正你中了我的毒钉,总是要死的,我又何必再动手,我等得起,而你却等不起。”
老邋遢没有说话,也没有多余的力气说话,他用仅剩的一点气力护住了心脉,他要想活的更长一些,只能如此。没想到走了晓寒剑,又来了个更无耻的冠玉,他不得不感叹自己一世英名竟要毁在卑鄙小人手里。他突然很想念他的妻子,他死去的儿子,他的儿子如果不死也应该像周毅轲那么大了,哎,周毅轲那小子不知道在做什么,是否也陷入了绝境,他如果在这里看到自己这副模样,一定会大笑着说,嘿,老邋遢怎么哭丧着脸,来给小爷笑一个。他突然很怀念这句话。
周毅轲是不会出现在这里的,因为他现在李府里。不过他却没有陷入绝境,而是把别人逼入了绝境。
崔烈人称开碑手,他现在很生气,也很焦虑,他发现冠玉失手,没有多想,就去提前刺杀李员外,可惜,功败垂成,他面前这个带着笑容的臭小子来了,他坏了自己的计划,现在他恨不得生吞了这小子。
不过周毅轲一时也奈何不了他,因为他手里有一个女孩儿,一个很美的女孩儿,他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美的女孩儿,如果不是情况紧急,他甚至都不忍伤害她“小子,你如果再敢上前一步,我就一掌拍死她。”崔烈现在很焦虑,那小子的笑容让他心烦。
“秀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惊呼出声,他差点没晕过去,他就是李员外,那个女孩儿自不必说,正是王麻子惦记着的李文秀。
她是听到了院子里的骚动,担心自己的父亲才出来的,没想到就落入了这恶人的手里,至少她觉得崔烈确实很凶恶。
李文秀是这位年迈老父的唯一骨血,是他结发妻子给他留下的唯一骨肉,他不容她有事,她是他的命“你们救救她,救救她。”
“你放开她,我就放你走。”那个灰衣人道。
“我应该相信你吗?”崔烈道,他根本就不想伤害他手里的姑娘,他是一个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又怎能忍心伤害这么美丽的姑娘呢
“你只能相信。”灰衣人冷冷的说,秀秀是他看着长大的他也不想她出事,可这人竟敢挟持她,让她受到惊吓,天知道他看到秀秀闪着泪光的眸子,是有多担心。
崔烈没有说话,他看着周毅轲
周毅轲突然笑了“你看着我干嘛,我无所谓,我应该是这件事中最不相干的人,你就算杀了她,跟我也没有什么关系。”
李文秀听到这句话,眼睛瞪的大大的,竟一时忘了哭泣,这个人怎么这样呢?刚才还觉得他笑的好好看,觉得他是个好人,现在怎么这么可恶,还在笑,笑的好可恶。
周毅轲是不会知道李文秀已经恨上他了,他只注意到她的眼睛很漂亮,尤其是现在,她让他想到了另一个姑娘,那个姑娘也有一双很好看的眼睛,尤其是在瞪他的时候,格外的好看。
不过周毅轲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他发现不只李文秀在瞪他,那个灰衣人,李员外还有崔烈都在瞪着他,瞪他也就算了,他理解,可是崔烈的眼神里包含的另一种意思,让他很受伤,就仿佛是在说,他根本就不是个男人,他怎么就不是个男人了。别看他二十出头年纪不大的样子,他可是个花丛老手,现在竟然有人质疑他,这让他怎么受得了,他也瞪着崔烈,眼睛里几乎喷出火来,就好像在说,你放开她,我保证不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