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蓁蓁处理安抚这些花花草草处理的怒火中烧。
在周蓁蓁的口中,她夫君谢定一猪狗不如,简直是人渣,败类!
正想着周蓁蓁,外面吵吵闹闹,吴景辉忙唤进来嬷嬷,“出什么事了?”
张嬷嬷是谢府老人,听大夫人问,看了眼大少爷,小声道,“还不是那个叫什么柳翩翩的!晦气!大晚上闹着要见二爷,二爷不见,她竟一头撞咱门口的石狮子上!哎呦呦,那狮子也是她那低贱人能撞的?吓的门口小厮忙端水泼,又怕惹事情,没办法只得回禀老爷……”
正说着,小丫头匆匆进来禀报,“大少爷,老爷请您过去!”
谢宥一只得出门,心想不知是什么事儿,竟闹得如此大,父亲要他过去。
来到厅上,只见定一和一女子跪着。
那女子瘦弱纤细,看上去弱不禁风,脸色苍白,额头已被包扎住,浑身湿淋淋,线条必出,谢宥一倒不好意思看了,忙移开目光。
弟妹周蓁蓁正抽泣道,“老爷倒寻我的不是了!我怎么能管住二爷?他嘴里有天没日的,尽会说好听话,消停两天又出去调鸡戏狗,我能怎么办……”
谢陵气的忍不住道,“管不住自家男人你还有理了!”
正要再说,见谢宥一进来,他只得强按住话头。
这话还没说完,直梗在喉头,上不来下不去的难受,气的谢陵恨恨的瞪着谢定一,直骂畜生。
谢定一垂着头跪地上,他爹瞪他,他瞪旁边那默默饮泣的柳翩翩,“我给你说多少次了!你蠢啊还是听不懂人话?我家大门口狮子你也敢撞,你能耐啊你!”
谢府门口的两尊狮子是当今圣上赐的,连摸都摸不得,她竟然还敢撞!
那叫柳翩翩的女子闻言并不着恼,也未搭话,只将头更低了点,自知闯祸,满脸惊慌愧疚。
谢宥一却看见她眼眶红了,明显强忍着泪水。
听谢定一口无遮拦,谢宥一忙呵斥他,“好好说话,尊重些!”
谢定一正要开口反驳,谢陵气的霍然起身,指着他口中的畜生对谢宥一道,“扇他!问他是不是狗改不了吃屎!”
谢陵才不会动手,有失身份。
谢宥一只得上前两步,揣摩了下力度,两耳光清脆的打谢定一脸上。
谢定一被打,连动也不敢动,只得生生受了。
谢宥一道,“成日家惹是生非,竟还不知悔改,让父亲操心,枉为人子。”
这话说完他心虚的很,觉得简直是在说自己一样。
谢陵怒道,“再打!用力打!”
谢宥一只得再次下手,心里叫苦不迭。
打谢定一他倒不心疼,从小到大他没少替父亲打这祸篓子,他叫苦的是弟妹护短,来日定要找自己喋喋不休,嫌自己下手太重。
天可怜见,他真是重不得轻不得,重了弟妹不依,轻了父亲不依。
真难!
刚抬手,柳翩翩猛地扑上前拽住谢宥一袖子,满面泪痕道,“是妾鲁莽惹事,请爷高抬贵手,不要为难谢郎,妾愿代谢郎受过!”
谢宥一忙后退两步,奈何她死死抓着他衣袖。他又不好将她甩开,为避嫌,谢宥一果断的拿出腰间匕首将衣袖割断。
衣袖被割断,柳翩翩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
周蓁蓁忍不住抱怨,“京城多少王孙公子,凭你模样才艺,不愁没恩客,我夫君肯定说过不会纳你,你死乞白赖有什么用?”
柳翩翩闻言哭道,“妾……妾并非……妾也是无奈……”
谢定一怒道,“你无奈什么啊!银子我也给你妈妈了,她要我置办院落首饰,我哪个没照着你们意思?人心不足蛇吞象,我竟没想到你是这样人!”
柳翩翩听见这绝情话,眼中满是伤心欲绝,“谢郎何出此言!将妾想如此不堪!妾并非要赖着你,只是迫不得已……”
谢定一打断她,“你有什么不得已?啊?要银子你说,要进我谢家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