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我急急起身开口,“今夕何年?”
他还未开口,昭宁从书里抬起头笑道,“姐姐睡了一觉,可睡迷糊了!此年是太清十五年,此时六月初六,如何,想起来了吗?”
说完望着她父君笑。
幸好幸好,我能确信,梦中昭宁没有说这句话。
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不仅可以预知事情的发生走向,还可以代入梦中记忆,改变故事情节走向?
再试一试便知。
我一颗心简直要跳到了嗓子眼,努力让自己镇定,那帕子果然被他捡起来,他袖中那方帕子也递了过来,我接还是不接?
“梨花带雨。”这四个字说的字正腔圆。顿了下,他含笑问我,“梦见什么了?”
我接过那方帕子,没触碰到他冰凉指尖,在手里绞了绞,我好像半梦半醒,有人用我的嗓子说道,“我竟不记得了,倘若想起来再告诉你罢。”
这又是梦中经历过的。
我太阳穴突突跳,强自走到昭宁身边,说出来话似乎不是我说的,又似乎本该这样说,“什么书,这样入迷?”
昭宁翻过封面让我看,“不知何人所撰,可着实有趣的紧,讲的是近些年来我大昭的奇闻异事,我想你也爱看,我们买了来,回去慢慢细读。父亲,你说好不好?”说罢抬头看自己父亲。
他点头微笑道,“女孩家困于宫墙,不能行万里路,那便读万卷书,开开眼界也好。回头看完了让我也翻翻。”
……
一切皆如梦中。
幸好我做了个清明梦,梦中之事历历在目,清清楚楚,若昭礼为真,那我这人生还有的回旋,有的改变。
大梦一场人初醒,一釜饭未熟,一瓯茶未沸,时间还停留在太清十五年六月初六。
实在是幸事。
(明天再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