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的好吗?”雪莉叹着气,摇摇头:“何南啊,我说你什么好……直男得没救了,真的。你单身到死算了,肯定是这个结局的。”
“哪有这么严重啊!从你嘴里说出来一点真实感都没有好不好?”何南说到这里,又尴尬地僵了一会儿,才嘟囔着说道:“不过,还确实比其他女人说的莫名打击人……”
“嗯?其他女人……”
“你够了,都说了没有其他女人。”
“呵呵呵……不过我跟你说,找准器官可是非常重要的。你这样若是当医生可不合格呢。”
“我也不想当医生啊……再说患者又不是哑巴了,跟我直接说哪里疼不就得了。”何南觉得这完全不能成为一个问题。
“那万一患者真的是个哑巴呢?”
“哪来那么多万一……”
“哎……真是不开窍。”雪莉又叹了口气,一把抓过何南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来,你自己找吧。用手指压一下,我就跟你说找没找对地方……你把手缩回去干嘛。”
“呃……下意识反应。”何南举着手,呆了片刻,又立即提出:“还有第二次机会吗?我现在放回去行吗?”
“……下不为例。”雪莉又好气又好笑的样子,看着何南重新把手放回来,还感觉有些惊奇:“嗯……怎么说呢……你手挺热乎的嘛,还有点暖肚子。”
“不,我觉得是你肚子太凉了。”
说完这句话瞬间,雪莉与何南便双双陷入了沉默。
他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情急之下,连忙说了正确的台词来补救:“那我以后都帮你暖肚子好不好?”
“不好。”
“呃……”
“主要是太麻烦了。”
“哦……”
何南感到莫名的失落。
似乎看出这一点,雪莉无奈地笑了笑,随后提醒何南自己究竟是哪里疼。
边说还边拿出手机搜索了女性脏器解剖图给他看。
瞬间把温馨的气氛破坏得一干二净。
他直接想起了上学时被法医科目支配的恐惧。
那段日子天天看书背题学到吐血。成天都看雪莉手机上这副非常标准的脏器解剖图和各种病变组织的切片标本。
考前甚至还开了夜车熬夜复习。
一晚上喝了三罐那种蓝色的、劲特别大的红牛。
之后因为摄入咖啡因过多、兴奋过头了,心脏都难受。
自此之后对于运动饮料的摄入量,他便控制得非常谨慎。
轻易不喝,喝也最多来一罐。再多了都是在作死。
“好了,雪莉,我已经学得非常明白了……不如说当年上课时就都听懂了。”何南满脸无奈:“不过还是搞不太明白,依然觉得是同一个地方……我觉得身为外人恐怕就是弄不懂吧,你自己疼的话,当然能说清是哪里了。”
“呵呵呵……那好吧。”
“嗯。”
“……”
双方沉默了片刻。
终于,雪莉低头望去,打破了这片宁静。
“我能问问你现在在干嘛吗?”
“你不是说我手热乎能帮你暖暖肚子……”
“……哦,拿回去吧。暖够了。”
“呃,其实我还可以再帮你一会儿。”
“……我让你拿回去。”
何南见她如此坚持,只得抽回手来。
他顿时后悔刚刚就那么一直放着没敢动了。如果能坚持帮她揉一揉该多好,下次还有机会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所以你要去厕所吗?”何南发动了车子,想找点话题聊,结果就挤出这么一句。
“不用不用——噗嗤!”雪莉不知为何突然笑出了声。
“哪里很好笑吗?”
“就是……觉得你刚刚手放肚子上还挺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