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嘛,最大的愿望就是登上皇位了!哈哈,你小子不知道,当初我和承乾太子同样有机会当太子的,可因为我不是皇后娘娘生的,只是庶族,所以,就被他挤下去了,这也许就是所谓的正、庶之分吧,这就是我的第一次失败!”李恪叹息说。
太平公主一听,笑了:“只怕未必只是如此吧,王爷心思太多了,是不是还用了非常下作的手段?听说,你为了当太子,不惜多次设计陷害承乾太子,是不是太过分了?你想想,咱们大唐的江山能落在像王爷这样心术不正的人手里吗?王爷,这江山嘛,正如宝物,都是唯德者居之,哈哈,所以,江山注定于王爷无缘了,因为你心术不正嘛,凡事只为自己,从不为别人打算,失败嘛,就在情理之中了!”她已开始教训李恪了,点明了他的要害。
“你!”闻言,洛阳王李恪不觉眼睛一圆,想发火了,偏偏,又忍住了,只是脸色特别难看了,显然,太平公主已打到了他的要害之处,疼啊!
想了想,好一会儿,李恪才终于说话了:“也许,这正是我失败的主要原因吧!只是我不明白,我的才华明明比高宗李治高明得多嘛,为什么,为什么太宗竟选了个才华并不出众的李治当皇帝,太可笑了!”
“哈哈,王爷是不是自视太高了?是不是觉得在太宗的诸皇子之中,你就是最优胜的?”小寒听了,不觉笑了:他真的太可怜了,明知不可为,还屡屡为之,岂非不智?
洛阳王李恪闻言,又呆了,好一会儿,才笑了:“那也不一定,魏王李特也不错的,嘿嘿,也许我们两个争得太厉害了,所以,反而便宜了你们那个不争的父皇手里!”
“所以说,这天下事岂是能争得来的?王爷至今仍雄心万丈,侄女佩服,可是,你不觉得太无趣了吗?嘿嘿,屡屡无功,你不累吗?”太平公主试图劝说他了。
洛阳王李恪听了,笑了:“哈哈,正如寒儿所说自己快乐嘛,我的快乐就是去争取皇位嘛,我享受这个过程,成不成功无所谓,只要我一直在这个追逐的过程之中,嘿嘿,我就最快乐了,自己就爽快,不是吗?”
他一说,两人倒不觉有点佩服他了,都哈哈大笑起来。
“王叔真是厉害,你够坦白,也够执着,哈哈,我们都佩服得不了了!只不过,咱们这回东巡的目的,就是让王叔打消不切实际的念头,不是为咱们自己哈,也不是为咱们的父皇母后;咱们只是为清芳郡主,当然,眼下也是为了真儿了;哈哈,希望王叔好自为之,不要连累家人才好啊!”太平公主再度出剑了。
一下,又刺在了洛阳王李恪最脆弱的地方了!
他的脸色顿时白了,整个人也有点坐不稳了:是啊,自己倒是痛快了,可,家人怎么办?失败的结果是显而易见的,自己一死固然了之,可子女们就一个个都要受罪了,即使不死,只怕也是流放的命运了,那将是生不如死的日子,难道,真要他们过那样的日子?
“嘿嘿,王叔最大的不幸是不知道皇位是怎么回事,你的执着其实毫无意义,因为,你根本就不是做皇帝的料!”小寒瞧了,开始打击他的自信了!
洛阳王李恪一听,不高兴了,愤怒地说:“我不知道,难道,你知道?你这小子说话也太放肆了,不要我给你们三分颜色,你们就要开染房了?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嘿嘿,那,不如咱们来理论理论,王叔以为皇位,或者说皇帝代表着什么,这个问题应该不难问题吧?”小寒已挑战他了!
洛阳王李恪闻言,不觉笑了,随即乐了:“这皇位嘛,就是至高无上的的象征,至于皇帝嘛,就是天下第一人的象征了,号令天下,莫敢不从,人人都要臣服在皇帝的脚下!”
“嘿嘿,王叔此言差矣啊!按你的说法,这隋炀帝不是皇帝吗?为什么会被咱们李唐所颠覆,让大隋江山变成了咱们的大唐江山了?王叔的见识真是令我不耻啊,这是小儿都知道的道理,谁有德,天下就该是谁的嘛!”太平公主高兴地笑了。
李恪闻言,不觉一怔,强辨道:“那孔夫子不是道德之士吗?他为什么不是皇帝啊?”
“王叔,真的道德高尚之士是不耻于皇位的,他们为的是天下苍生,而不是那个莫名其妙的位置,真如我寒哥哥,为天下作了多少事情啊?你说,他当皇帝有谁不服?可是,他就是不稀罕啊,因为那不是他的梦想!所以,孔夫子的梦想是束缚天下人,建立道德秩序,而不是去做皇帝,对吧?”太平公主继续高谈阔论了。
李恪听了,不觉有点惭愧了,没想到,自己的见识竟还不如太平公主,而小寒一脸开心,似乎太平公主拍得他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