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簪看见符纸打过来的那一刻,立刻把我们推进了那条密道,迅速按下了机关,密道合上,她却留在了墓室里。
“圣女,找蛊王!快走!”阿簪只留下了这句话,之后,密道中的我,便听见了一声极其惨烈的呼叫声,随后便传出了“嘭”地类似于爆炸的声音,整个墓穴开始剧烈晃动了起来,石砖开始断裂往下掉,来不及作更多的思考,我抱着婴孩,带着黑刃,没命地往密道尽头跑着。
麻木地不知道跑了多久,或许很短、也或许很长,当看到眼前有明晃晃的光线时,我知道,我、婴孩、黑刃,我们得救了,前一脚刚刚踏出了这条密道,随后一回头便看见,整个墓穴全部坍塌了,阿簪、启明、王钧......他们,都永远地留在了这里。
一时之间,我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噩梦。面前的这一切,等我梦醒了,便不会再出现了。
直到,一根干枯的、细小的小手指头,轻轻地揩去了我脸上掉落的泪珠时,我才猛然清醒了过来,是了,这不是梦,眼前这个可怜的婴孩,是阿簪拼尽了孤寂无聊的数百年时光,保护下来的孩子,是曾经作为过苗族圣女、蛊王传人的“洛舞”的“我”,唯一的一个孩子。
我一边哭着,一边笑着。吓坏了跟在我身后的黑刃。
它抬起了被墓穴里的灰尘弄脏的小黑狗爪子,一下一下地扒拉着我的裤脚,着急地围着我转圈圈,“洛晴,洛晴,洛晴,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