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金粼羽正在中军大帐里苦思除妖之计,禀事官前来报营门外来一人,欲见主帅。金粼羽暗道,必是鸿潜,忙呼:“快快请进来!”
又命传事者:“请云雅前来议事。”见传事者出,忽又叫回传事者道:“暂缓,明早在请云雅前来议事。”
少刻,鸿潜入帐,见金粼羽迎来,跪地施礼道:“鸿潜愚笨,故迟来见恩主。”
“鸿潜哪里话,莫在行此大礼,折煞吾也!”金粼羽扶起鸿潜道。忙命侍者端茶来。
鸿潜见左右无人之时,自是一五一十的将所行所见一一道出,言道那地脉之眼时,惊得金粼羽是倒吸一口凉气。忙命传事官,请云雅议事。
且说云雅刚刚合衣躺下歇息,自觉得每日身体渐沉,昨夜忽梦一麟儿对其言:
“娘亲勿要操劳过度,孩儿肚腹之中自是吃不消!”醒来后,暗思:“此子非寻常之子,于腹内便与其母辩理,甚是厉害。”遂得空便于帐中歇息。
此一时,躺在床榻之上并未睡着,听外有动静芬冉出,似是主帐传事者。芬冉回后,并未做声。一盏茶之功,听云雅问道:“传事者,何事。芬冉?”
“回吾主,主帅欲请吾主议事,吾对其言,吾主睡着,明早再议。”芬冉怒嗔道。
“芬冉,好生糊涂!这般夜里,岂能有小事,扶吾更衣。”云雅道。
“吾主忘了不成,这个冬天吾等遭多少罪,那地利尼五惊半夜命前去巡营,吾最烦没日没夜折腾个甚?况吾主现在身子怎行?“芬冉咕哝道。
见云雅自行穿衣,芬冉只得作罢,上前张灯,扶云雅更衣,先将一白绸裹住其腹部,后着上宽袍,外罩上一厚衣,扶云雅匆匆行至主帐。
主帐内传事者回禀后,金粼羽与鸿潜并未言话。此一时,二人正在饮茶。突见帐门一挑,芬冉扶云雅进来,二人不觉一喜。
帐内施礼罢,芬冉帐外等候。金粼羽为云雅温茶,鸿潜将事逐一说明。见云雅低头沉思片刻道:
“鸿潜崖涧所见似有孕之巨莽,见其有难处,必要助之。其所食白色如拳大伞状物,皆为太白山脉所孕之精华,此物名为“菌灵”,生有一双快腿,善跑。巨莽食此“菌灵”是为滋养其子,它必是不食血食。”
少刻,见云雅饮一口茶低声道:“此处果见地脉之眼,除此二妖,吾等还需入洞取一物。此物若出,必是惊天动地,二妖纵是不亡命皆重伤,趁其伤,可生擒。”
见金粼羽与鸿潜急声道:“但不知何物这般厉害?快快道来!”
“据天书记载,此地隐有一重器,名为“迷空玄镜”。
此物若祭出,瞬间天空如挂万张镜子一般,吸引那金乌之光反照,霎时间,万丈光芒如迷雾一般涌起,团团旋转于空,所旋起震荡之波,波波相连,天庭必是被震得殿倒梁塌于一瞬,天地间遭一场人神皆亡的浩劫。
吾思,量那二妖必不敢在白日里祭出此重器共赴灭亡之道,却逢月满之夜引那皎兔之光,反照天庭之地,瞬间地下海水皆倒竖于天空,须臾间倒灌,天庭倾泻崩塌,人间的灾难怕是春夏秋冬皆倒转。”云雅言罢,见二人皆瞠目结舌。
“可有良策,吾等如之奈何?”半晌,鸿潜问道。
“欲制住那“迷空玄镜”,还得去那地脉之眼处。取一白玉盒内饰软绸,在那鱼口之中夺下“悬天晶珠”,即水晶珠二十七粒,以金水制壳将其裹住相连成串,其汇聚地脉之能量反噬“迷空玄镜”之光,瞬息间,“迷空玄镜”粉身炸裂,“悬天晶珠”荡然无存。那“迷空玄镜”隐于此地,此地必出相克之物与之抗衡,这便是天地之间万世万物相生相克之理。”云雅道。
“天机如此之玄妙,若不是云雅有所闻,吾等死到临头竟不知怎个死法?二妖甚是狠毒,藐视天庭、视人间万物于草芥,真造恶多端不可活!”金粼羽愤怒道。
“闻听鸿潜所言已见地脉之眼,顿觉那二妖必有所知。
“迷空玄镜”,悬空于此地脉之眼一侧空中,非万年不得取下,取下百年不用则失气而崩碎,因其能量不可久存。
二妖若得此重器,必不会任其废,吾等不可不制此物,以防不测!”云雅紧锁双眉道。
“吾绝没有看错,只见空中存一珠,未见其镜。”鸿潜道。“鸿潜愿往此处,拼死取珠来。”
“鸿潜且慢,细听吾之言。“云雅眉头拧成一个疙瘩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