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阵内,其突感似是上了刀山、下了火海一般,方知中计。
却说此时,已容不得其退,闻刀声起,众小妖之人头“噗噗”落地,一众蝠兵鸦将之尸满地皆是。
眼见艳尤施众多毒蛇后,蹿于空中,却突见三将从三面围其而来,此三将正是地利尼、光目、光法天王。艳尤心下暗自叫苦:
“天兵异常狡猾,吾中其埋伏,幸好媚巳留一手,于后面包抄接应,待吾先与其拼命。”苦罢,双手攥众多毒蛇与三将轮战于空中。
却说媚巳,将众妖兵排好后,放探哨随在艳尤身后,观其入阵后,天兵四处动向。
少刻,将妖兵分成二部分,点一妖将穿其绿衣,假扮其模样领妖兵在前听其令。自身着一黑袍,领妖兵与众毒蛇在后,向天兵营盘处压来。
且说伊蒙阿与鹤神幽澹,立于一高岗之处,见妖兵扑入阵中,天兵天将通力绞杀,却未见媚巳出现,遂传命旋极子、波兰花引兵不动。锦城陌领兵一万分兵伏于诛妖阵之四角处,见妖兵冲出阵外,格杀勿论!
此一时,诛妖阵中冲杀得激烈之时,突见另一股妖兵从后而来,为首一着绿衣妖将直接杀入阵中,瞬间喊杀声阵天响,诛妖阵中瞬间沸腾不止。
此一时,伊蒙阿传命两侧包抄,提剑飞身至阵中,与那绿衣妖将厮杀、缠斗至一处。
且说媚巳,至此处,探哨来报,天兵只在阵内冲杀,未见其二侧出伏兵。
媚巳命前头绿衣妖将冲入阵中后,突见二侧山腰间出来两股伏兵,从后包抄而去,瞬间,将阵角围得跟铁桶一般,唬得其直冒冷汗。心下暗思:
“亏得今日多思一步,若是初战便惨败在初出茅庐之天将手下,岂不是有辱吾之名声!”思罢,见其施风放雾,飞于空中,跃身甩手间,道道绿光乱窜,直扑天兵。
瞬间而起的狂风,好似沙尘暴一般,吹得天兵天将皆睁不开眼睛,待睁眼之时,见道道绿蛇窜于眼前,来不及惊呼便被其从身内穿过,倒地而亡。顿时,阵角大乱,天兵被那绿蛇逼得如潮水一般四散退去,死者、伤者堆积如小山丘。
见艳尤趁此大乱之时,挥刀追杀天兵一顿的疯狂砍杀。顷刻之间,闻漫山遍野皆砍杀之声,见一众天兵天将与妖兵妖将混战一团。
但觉狂风乱吹睁不开眼睛,黑雾茫茫辨不清东西。此一时,好比一脚踏入十八层地狱,四处惨声连天。
却说伊蒙阿,于阵中正与那绿妖交战正酣,却不想,突从阵后又传妖声,抬眼见道道绿光如闪电一般向阵内扑来,暗骂一声:“该死的妖兵,有备而来!”
抬剑砍向绿蛇,闻听“噗”一声,一蛇从其肩胛骨下穿过,不觉手中剑落地。
眼见那绿袍妖正欲持妖刀砍向其身时,突见地利尼、光目、光法三将,拨打绿蛇将其护至中间,随后地利尼持剑砍向绿袍妖。妖转身逃窜而去,地利尼正欲追,一个没留神,只觉腿上一阵冰凉后,血肉横飞,一个趔趄栽倒在地。
恰此时,波兰花赶到,急命天兵扶二将回营,与光目、光法天王挡住其去路,与妖兵厮杀至一处。
且说锦城陌领兵护住阵角,突见狂风大作,黑云黑雾急急压下,又见道道绿光扑来,知媚巳引绿蛇杀来。急命,伏兵撤出阵角。刚刚命完,突见天兵似潮水从阵中散出来。顿时大乱,迷迷茫茫间,天兵与妖兵也不知死伤了多少。影影绰绰见前方天兵与妖杀至一处,便引兵冲上前去,见正是旋极子与那绿衣蛇妖厮杀一团。
锦城陌持剑上前助旋极子与其厮杀,几十个回合后,旋极子迎面一剑砍向妖身,妖抬刀接剑之时,锦城陌蹿至一侧,手起剑落,闻听“噗嗤”一声,腥血飞溅,妖头落地,旋极子又飞起一剑将妖身断成两截倒地。
且说此时,已接近丑时,妖兵渐渐撤退,黑云随后散去,太白山脉之上,渐渐恢复了平静。
却见躲于云后,半遮面的一轮皎月,其面色似是被战场上遍地的鲜血染红,朦朦胧胧间无有光泽成绯红色。
此一时,中军大帐内,药官忙着清理伊蒙阿伤口,见那绿蛇以其光速愣是在肩胛骨之下,穿出一洞来,血肉模糊间,伊蒙阿痛得昏厥过去。地利尼大腿一侧缺失了一块肉,失血过多,脸色苍白,豆粒大的汗珠从额头滚下。其余众将,皆负轻伤。鹤神幽澹清点兵将,损失大半。
少刻,旋极子、波兰花引着众轻伤兵将,清理战场。
此季节,夏正深,金乌升得早,不好将众兵将之尸暴晒于阳光之下。少刻,鹤神领兵将,掩埋阵亡兵将之尸身后,已至辰时。
稍后,入得中军大帐看过伊蒙阿伤势后,见其处于昏睡之中,药官立于一侧。鹤神心下甚是焦灼,叮嘱药官仔细用药罢,引将各营巡查天兵伤情,命众将紧闭营门,轮流守营,严防妖兵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