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其家小姐名唤作:玉宜。芳龄三七有半,实是老大不小了,凡来府上提亲者,一律被其骂退,甚是厉害。”老者道,“去前方听琴吧,那琴声悠扬悦耳。”
金承水与澜慕枝拱手与老者作别,随在轿后向土丘处行来。
少刻,行至土丘西北坡下,见其家人落轿,眼见一着白色渐染淡粉花纹衣裙女子下轿,二个丫鬟扶其向陡坡之上慢慢行去。
“你看!承水贤弟。”澜慕枝手指陡坡道,“此坡甚是陡峭,落差百米之多。其家人恐失足跌落轿子,或是玉宜小姐觉其路难行,又不愿绕远顺东南坡兜圈过来,自行爬坡而上。看那娴熟的动作,似是爬坡数年之多。”
“是啊!独自爬坡皆费力,何谈抬轿而行!”金承水道。
半晌之工,金承水与澜慕枝爬坡而上,至坡顶之上,忽见那位玉宜小姐站在深井之边沿处,两位丫鬟取出扫帚将地面上的落叶打扫得一干二净,眼见玉宜小姐恭恭敬敬向井口处施礼罢,才与丫鬟向前行去。
看罢,金承水不觉心里‘咯噔’一声,暗思道:“此深井为龙冢之眼所在,其一凡间俗世女子怎知吾天机,对此深井施礼为何意呐?”
思罢,转身问道:“澜慕兄,吾等学其与此井施礼,是也不是?”
“呃……,吾思吾等既来闻其琴音,那便学其施礼而施礼,且恭敬着,贤弟觉其可行否?”澜慕枝问道。
“恩。”
见金承水点头后,二人走上前,对着井口恭敬施礼。
且说至此井口之处,金承水亦是能够感应到龙宫般的团团水气由井口之下喷出,知粼羽囚于此冢之下,依此井口吞吐气息。其若下到井中,必能至冢中与粼羽相见,但其却不能如此,恐惹来罪过再降至粼羽身上,事与愿违。此一时,末有天命,调动水卒万里之遥奔赴此澜慕河处,皆是自做主张,处处谨慎,怎敢冒然入冢?
忽闻一阵琴声响起,澜慕枝扯住金承水手臂道:“贤弟,吾等且去‘望亭’那边听琴。”
少刻,至土丘正中偏北方向,面南背北,见一座八角之亭立在眼前,雕梁画栋,红柱碧瓦,三檐四簇,精雕凤舞龙盘,颜色绮丽,巧夺天工。
但见翠色帘幔薄如蝉翼从银钩之上落下,分八面将亭围住,随着微风轻轻卷起帘角,琴音悠扬传出……
一旁边,约有五尺来高、一丛丛粉色的夹竹桃,大堆、大堆地扑入眼帘,蜜蜂蝴蝶留恋其上,嗡嗡翻翻,闹成一团,陶醉在盈盈琴曲里。
“承水贤弟,吾等且去那边树影之下的石块上坐着,日头有点晒。”澜慕枝言罢,拉着金承水去树影下。
眼见着数十人坐在树影旁,一边听琴一边赞赏声不断。忽闻一旁一老者道:
“此玉宜小姐在此弹琴数年之多,其父七十有余为其女在此土丘之上建造'望亭',雕檐绣柱皆亲手雕刻绘制,技艺精湛,堪称亭王。”
“但不知,此亭取名:望亭。其为何意?”另一老者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