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二个妖兵栽歪在山坡上,头下枕着妖刀,眼望着漆黑的天幕,闲聊。
“得了吧,啥不死的鬼魂都被灭了个干净,听说贾淼就在跟前,亲眼见着地,保死了,死得豪不费甚么劲,真的!”
“喔,......老天爷真是长眼啊!其活着时,食万人之肉、饮万兽之血,以取滋养之道,不知收敛,肆行无忌。害得吾等每日巡山连一只野兽都没得逮,霍霍得一干二净!”
“其既已成霹雷之鬼多时,尸体恐早已烂在沟壑之中成泥,吾等甭提她了。老天既已为吾等降下甘霖,且睡醒觉,寻只野兽打打牙祭庆贺去!哈哈哈......”
“说得就是,好极了,妙极了!散爷一堆,巡个甚么山?围猎去,哈哈哈......”
夜色如墨染,月牙儿薄薄如指甲尖斜倚天边,星光淡淡,眼见着两个妖兵栽歪在山坡一处,不一时,鼾声如雷。
宽漾转身离开太白,向截魔岭处返身而去,心中恼怒懊悔不已,痛骂:“你等着,该死的蛇精!该死的蛇精!害妻杀子之恨,若能饶了你,除非吾死了!吾死了!......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诈死暴毙,做贼心虚,你等着让吾逮到你地!可恨,可恨,可恨呐!痛杀吾也......,啊!啊!啊!”
啊!痛苦啊,埋在心里,异常难受的滋味儿不自然的僵硬在脸上,惨白的脸色,双眸喷射出的怒火熊熊燃烧,似是将漆黑一团的夜空染红半边,转眼又化成海上的飓风,掀起十几丈高的巨浪,将山峰如破布一般,‘嘎吱吱’撕个粉碎,踩在脚下,仿佛置身世界末日。
......
且说截魔岭处的大雨依然在下,毫无停下来之意,逢上个深秋之时,冰冰凉凉的大雨点子‘哗哗’的砸落个不停。枯黄的落叶,风雨中飘荡,似是失了魂,丢了魄,层层叠叠拉成一排,‘沙沙啦啦’横扫漫山遍野。
接连着几天,逢夜里光目、光法二天王调兵遣将,严守营寨,防备群妖突袭。
且说前次首战,损兵损将大半,此一时,掐指数着有数的兵将,却不知群妖的数量与战法,众将心里无有一底,唯有拼个你死吾活。偏偏又逢上连绵不断的秋雨阴凉无比,心情皆低沉、忧郁,犹如暴风雨临来之前。
“师兄啊,吾觉此处群妖犹如那恼人的胡蜂一般,但凡发现一个,后边便是一窝蜂的涌出,真不知其为何,群体出洞?”波兰花与旋极子从地利尼的大帐中走出,边走边说道。
“对了,师妹,你居住在幽兰谷之时,可曾见到过群蜂雨天集体出洞?”旋极子若有所思的问道。
“到是没有仔细观察过,但觉不待雨至,其便躲避在蜂巢之中不出,似是雨打湿翅膀便飞不下起来。”波兰花应道。
“有了!吾等为主帅献妙计,水攻群妖如何?”旋极子问道。
“师兄,这是怎个攻法?此处石洞犹如马蜂窝,不下千洞之多,终不能洞洞皆灌水呀?”波兰花反问道。
“吾思,群妖必是晴日出来造恶,吾等提前设下陷阱,引其入,请来龙王天空布雨,必能将其系数绞杀歼灭。你觉得呢?”旋极子道。
“设陷阱之计到是不错,主动出击终比困在营内等待其前来攻击强得多。嗯......,吾等这便去中军大帐,说与主帅听听。”言罢,二人走向中军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