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看向那言家姑娘,名声倒也多有听闻,这会儿锁在后头低着头看不清脸,只瞧得见肤色偏黄,看起来干干瘪瘪的,其貌不扬,打扮也不甚好看,在一群花枝招展的小姐里头,着实不起眼地像个丫鬟。
秦涩也看她,冷冷哼了声,“还不过来?”傲娇得很。
不曾指名道姓,可在场都是人精,哪个不知道他说的是谁,当下齐刷刷回头,目光落在那个从未被人正视的丫头身上,或艳羡、或嫉妒、或不屑,五味杂陈得很。
一直在降低自己存在感的言笙避无可避,无奈扯了扯嘴角,她其实不太愿意同秦涩扯上关系,这个男人太危险,看人的时候那眼神有攻击性。主要的是,她总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一些事,而这些事,同这位爷有关……这感觉,总令人心里头发虚。
她迟疑,秦涩便愈发不快,沉了脸,话也愈发刺人,“聋了?还没被欺负够?”
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愤懑,完了又狠狠瞥了眼王若水,呵!
众目睽睽之下,也实在不好晾着这位爷,言笙慢吞吞一小步一小步挪了过去,浮生一步步跟着,始终落后半步的距离——她之前说过,不需要站在身后,可他也不愿站在身旁,他想守护她,于是,落后半步。
一小段的距离,不过数十步的路,言笙走得期期艾艾慢吞吞地,秦涩的脸色愈发沉凝,冰得很,等她挪到自己一臂可及的距离,一把就拽了过来,伸手就戳小姑娘的脑门,咬牙切齿,“本殿同你说话,你愈发的不听!你的脑瓜子是放着干嘛的,摆设么?旁人不欢迎你,你便非要死乞白赖地待在这做什么?”
死乞白赖……
言笙抽了抽嘴角,她也没想来,这不,老爷子礼都备好了,总要走这一趟的,本也想着低调点坐一会儿就走,没成想,被如此针对。
她的关注点在“死乞白赖”,这话落在旁人耳中却是完全不同了,这不明着责怪陈家没有好好招待言小姐么?
陈御史吓了一跳,一下跪了,声音都哆嗦了,“殿下、明、明鉴,老臣府、府里哪敢不欢迎言、言小姐……”这话都快说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少女脑门被戳,好脾气地摸了摸被戳的地方,嘟哝了一句什么,不甚清晰。
“嗯?”秦涩也没听清,正好被陈御史的话盖过去了,脸色不太好地挑眉问?
言笙摇摇头,没说什么。这家伙在气头上,瞧这一个个吓得……方才那张牙舞爪的姑娘脸色都白了,在这风里跪地摇摇欲坠。
显然,秦涩大爷气还没消,哼了一声,傲娇得很,冷着粗气地问道,“那你倒是说说,本殿之前同你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