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浪兄弟,这几日为兄一直在想个问题,你说说何为道?”冬枝棠看着阿浪。
阿浪听了冬枝棠的话之后,一愣,随后沉思起来……
许久之后,阿浪抬起头来,缓缓道:万物禀道生,万物有变异,其道无变异。此则动不乖寂。以物禀道故,物异道亦异,此则是道之应物。将印以泥印,泥中无数字,而本印字不减。本字虽不减,复能印多泥,多泥中字与本印字同。
道无所不在,皆属道应。若以应处为是者,不应不来。其应即死;若以不应处为是者,其应若来,不应处又死;何处是道?若能以至为是者,可与不可俱是道;若以为非者,可与不可俱非道。道在境智中间,是道在有知无知中间。睹缕推之,自得甚正。正之实性,与空合德。空故能生能灭,不生不灭。
道能遍物,即物是道。物既生灭,道亦生灭。为物是可,道皆是物。为道是常,物皆非常。道性众生性,皆与自然同。冬兄,这只是我个人的理解,对与不对,还请兄台指教!
冬枝棠听完阿浪虽说之后,眼中精光爆闪,随即又道:“那众生禀道生,众生是道不?”
阿浪笑着摇头道:众生禀道生,众生非是道。以是非道故,所以须修习。难;若众生非是道,而修得道者,乃得身外道。众生元不云,何言修得道?众生无常性,所以因修而得道。其道无常性,所以感应众生修。众生不自名,因道始得名;其道不自名,乃因众生而得名。若因之,始得名。明知道中有众生,众生中有道,所以众生非是道;能修而得道,所以道非是众生。能应众生修,是故即道是众生,即众生是道。
道与众生,亦同亦异,亦常亦不常。何者?道与众生相因生,所以同;众生有生有灭,其道无生灭,所以异。异法不同处,名亦不相待。难:名既不相待,云何则得名于同,则得名于异,则得言于常,及言于非常。
道常随生死,与生死而俱。彼众生虽生道不生,众生虽死道不死。众生若死,其道与死合;众生若生其道与生合。经生离死常与道合,方可方不可。若可与死者生,方则无道;若可与生者死,方则无道。其道无可无不可,所以知道常,生死而非常,生死之外无别道,其道外无别生死。生死与道不相舍离,亦未曾即合。常有生死故,所以不可即;不舍生死故,所以不可离。入等从等入观,观通入存,存若忘复观。观不妨存,存不妨观。观即存于存,存即存于观。存观不一不二,亦一亦二,入等复观而存之。
“那何为心境?”冬枝棠又问道。
将心对境,心境互起,境不摇心,是心妄起。心自不起,因境而起。无心之境,境不自起,无境之心,亦不自起。可道为假道,常道为真道,若住于者,此常会是可。常独住常而不遍可,故此常对可,故其常会成可。起言已出世,言常亦言可。常可既元无,亦无无常可。若在众言等,则是有言观其徼;若悟众言空,则是无欲观其妙。
天下无穷法,莫过有与无。一切有无中,不过常与断。所生不过四生,生居不过大道。
不但可道可,亦是常道可;不但常道常,亦是可道常。皆是相因生,其生无所生;亦是相因灭,其灭无所灭。
空见与有见,并在一心中,此心若也无,空有之见当何在?一切诸心数,其义亦如是。是故心生诸法生,心灭诸法灭,若证无心,定无生,亦无灭。
大道应感性,此性不可见。众生愚智性,二性俱不见。以其不见故,能与至玄同。历劫无二故,所以名为同。大道体真,未曾非道;众生体假,未曾不变。历劫殊方,所以名异。
阿浪含笑对冬枝棠说完自身的感悟。
冬枝棠闭目而坐,久久不语……
良久之后,冬枝棠站起身形,对着阿浪躬身一礼,道:“愚兄若是他日有成,定当是兄弟今日之言!”
阿浪赶忙起身双手扶住冬枝棠手臂,笑道:“冬兄,莫要如此,这些只是小弟心中的感悟,冬兄若是日后修得大道,当是兄台自身努力勤奋的结果,小弟可不敢居功自傲啊!”
冬枝棠深深看了阿浪一眼,随即恢复往日的神态,随性洒脱起来,不再是一副正色凛然的模样。
“阿浪你和冬兄说是呢,如此神采奕奕,长谈阔论的!”千钰笑着走进房间。
“贵大将军,你这夫君在心境上的感悟,可是厉害的很呐,你真是有眼光,我要是女儿身,早就投怀送抱,以身相许啦!唉……只可惜啊,天不随人愿,今生是无望了,只能暗自埋藏这颗破碎的春心啦!”冬枝棠说完之后,连连摇头,一副顿足捶胸的悔恨样子。
千钰一愣,随即哈哈大笑,笑得蹲着身子,弯下了腰……
阿浪听了冬枝棠的话之后,直接是呲牙咧嘴,连连摇头,苦笑不已……